四周一片安静,月栀像做贼一样溜出屋子,朝着屋后水缸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海岛很静,只有虫鸣和远处海浪的声音,夜风吹走了云彩,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下来。
月栀拐过柴房,快到水缸边时,猛地顿住了脚步。
那里有人!
石墙前,青年背对着她,上身赤裸,正用打湿的棉布擦拭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显然也是趁夜偷偷起来清洗的。
月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背脊,紧窄的腰身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抬起手臂时,肩臂到肩胛骨一片肌肉勒紧,显出年轻身体张狂的野性,水珠沿着他的脊线滑落,没入松垮系着的裤腰里,引人遐想。
比起记忆里触觉感受到的身体,他的身形似乎更加结实,满是成熟的力量感,每一寸肌理都散发着无声的吸引力。
月栀呼吸一窒,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颊迅速升温。
发觉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太久,她赶忙后退,想在他发现之前逃回屋里。
偏偏脚下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细微的摩擦声传进五感敏锐的青年耳中,擦拭的动作瞬间停下。
裴珩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来。
“谁?”
四目相对,月栀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转身要跑,手里攥着的东西因为慌张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跑出去两步,夜风拂过空荡荡的手心,她才猛然想起——肚兜掉了!
惊惶地回头,裴珩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地上那团柔软的布料上。
他带着一身未干的水痕走过去。
弯下腰,捡了起来。
那小小的、属于她的贴身衣物落入他宽大的掌心,月栀羞得快要晕过去,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迈步冲过去,伸手想抢回来:“还给我!”
裴珩没有遂她的意,抬臂躲开。
指尖的布料柔软,带着点微潮的凉意,还有一股细微,让人无法忽视的奶香味儿。
粉色的肚兜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团团或深或浅,已干未干的奶渍上,动作顿住了。
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不知她是如何用那温柔又丰腴的身子奶大了两个孩子,只在此刻,被这股独属于她的气息,野蛮的撬开了原始的渴望。
他喉头发紧,血液在体内奔流,夹杂着年少时初得欢愉的此生难忘的美好记忆,抬眼看向斑驳月光中面红如滴血的月栀,只觉温婉的面容如花如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他声音哑得厉害,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小块粉色布料,痴念脱口而出,“我帮你洗……”
“不用!”月栀羞窘至极,一把将肚兜从他手里夺了回来,团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提防他的眼神,像是抵挡洪水猛兽。
她耳尖都红透了,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跑,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茅草屋门口。
裴珩僵在原地,许久没动,掌心还残留着那柔软濡湿的触感和淡淡的奶香。
他犹豫抬手,覆到唇边,舔了上去。
是甜的。
夜风吹在他滚烫的皮肤上,却吹不去心底烧起来的燥热。
今夜是睡不着了。
第68章68腻乎的小夫妻
躺回到床上,月栀攥着肚兜,藏也不是,拿出去洗也不是,进退两难。
甚至有些懊悔,方才不该跟他那么冲,他擦他的身子,她洗她的衣裳,互不打扰就是了,弄成现在这样,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岛上,一身完整的衣裳,稍微好些的衣料都是金贵玩意儿。
她三天没有喂奶,泌乳越发频繁,肚兜要一日一换,加上新做的肚兜,总共也才四件,不勤洗,几天就没得穿了。
月栀觉得委屈,莫名其妙被人绑来,吃穿不好,遭受外头那些男人的打量就罢了,偏偏身子不受控制,万一湿透了衣衫,她真就出不得门,见不了人了。
隔壁很安静,她半晌没听到裴珩回房的声音,只当他还在擦洗身子,委屈的抽泣两声,昏沉着睡了过去。
无声夜里,青年压抑的闷哼、一头热汗都冲散在一瓢凉水中。
晨起,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