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将军!”
刘继业见到白楠,就跪下磕头:“草民刘继业,愿为将军取下池州府城。”
正要习惯性呵斥提醒对方,大汉不兴跪礼那套,白楠忽然间反应过来,惊诧问道:“你有办法能打下池州府城?”
池州府城在白楠眼里,不算太难打,而且他手上还有安徽巡抚朱珪这张牌,打下来肯定是板上钉钉。
关键就在多少时间,损耗多少粮草兵力。
要是有更省事的打法,白楠自然不可能拒绝。
刘继业说道:“草民祖辈是池州刘氏的分支,虽然已经分开,但业与本家还有联系。草民可现在就修书一封,只要将军答应,不分本家刘氏的田产,本家刘氏定然愿为将军内应!”
白楠摇头:“这不可能,分田是汉王的旨意,也是我大汉的立国之基。你们的池州本家刘氏,不光要分田,还要与你样释放家奴,家族户籍超过十口人的,还要一律到官府分家析产!”
刘继业面露“为难”,思量片刻说道:“那还请将军承诺,只分田释奴,不追究其罪。”
白楠点头:“若能配合大军拿下池州府城,可算他们戴罪立功。
刘继业笑道:“那草民立刻便去写信,劝说池州府城内的本家刘氏为将军内应。”
说罢,恭敬退下。
白楠看着这家伙离开,眼里似乎若有所思,不过片刻又摇了摇头,没再管这些事。
过了两日,汉军自池口镇北上,没有再走水路。
汉军的人数对比刚从安庆北上时,已经扩充了快二分之一,全是汉军的在池口镇及附近村庄募集的民夫百姓。
有随军文教官们的宣教演讲,再加上那些投效乡绅的协助帮忙,池口镇为中心的村镇百姓,全都踊跃从军。
只要他们帮着这帮又有礼貌,还很大方,比官军都像官军的反贼打下池州府城,那反贼就会带着他们去分地主老爷家的田产,给他们免去之前欠地主老爷们的租子。
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不愿意干呢!
“军门(总镇),南边有贼军!”
王柄和陈安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奔赴南边城墙,果然看到上万汉军,正在往池州府城这里逼近。
汉军大军还在行军,前锋就先冲上来几十个骑兵。
这些骑兵领头的拎着个大喇叭,其他人则手挽强弓,强弓后面是提前写好的劝降信。
“池州城里的各位老乡兄弟,不要再抵抗了,你们的巡抚老爷,已经被抓了,安庆也已经没了。”
“不要继续给当官的卖命了,你们是安徽本地人,可那些当官的又不是。”
“你们卖命了,最后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反而还可能没命,顶多当官的发财。”
“现在投降,军官在内,全都能免死。还能跟其他百姓一起分田,负隅顽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
领头的汉军骑兵拿着喇叭呼喊劝降,又有几十个汉军骑兵,挽弓搭箭往城墙上射去劝降书。
虽然池州清兵九成都不识字,但军官好歹能认得几个字。
看到劝降书里的承诺,别说清兵了,那些军官都是蠢蠢欲动。
没办法,巡抚老爷都被俘虏了,安庆府城都没了,这还怎么打?
池州府城,原本只有一个池州营四百多人,后来又加上了王柄和陈安邦带过来的亲兵,总兵力能达到约莫三千余人。
这么点人,对上城外上万贼军,怕是塞牙缝都不够啊!
王柄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镇定安抚道:“都不要惊慌,汉贼都是诈言,安庆府城还在,巡抚大人也没被俘!”
陈安邦拔刀下令:“放箭!放箭!射杀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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