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床上繫著一串银色铃鐺,摇晃时发出极轻的“咚咚”声,像是深水里的泡。
光线是橙黄的。
像烛光,又像炉火。
她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轮廓:厚重的木樑天板、半掩的木门、壁炉上掛著一只织毛袜。
然后,有人靠近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贴著她耳边低低地呢喃著。
“海伦娜……”
“我亲爱的海伦娜……”
“原谅爸爸妈妈不能留在你身边……”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祂……祂找上我们了……我们不该去——”
那句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断了。
像是被剪断。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急促,带著一种快要溢出的焦虑。
“海伦娜,听著。”
“长大后,去伊甸……去找尼古拉·弗拉梅尔校长。”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他会庇护你。”
那声音一开始还温和而坚定,可下一句开始,语速就被情绪裹挟,越来越急。
“我们……我们把『钥匙放在你体內。”
“这位是所罗门魔柱中……极少的温和者。”
“他是一位智者。”
“他能看见过去与未来。”
“他会帮助你发掘你的天赋。”
她听著那些词,听不懂其中真正的意思。
但每一个词像是在身体某处敲了一下,她体內好像有“什么东西”回应了一点声音。
直到下一秒;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