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不会轻易将身上的秘密说出来……”
以己度人,梁进也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有系统。
赵保大概率,也不会向人说出自己武功暴涨的秘密。
“但愿……他的秘密,不会让他招来祸患吧。”
梁进无奈摇摇头,随后退出了【九空无界】。
他的挂,能让他进步神速而没有副作用。
别人的挂,恐怕就说不准了……
……
翌日清晨,新宅。
临水楼阁,二层。
同样的地方,同样还是那几个人。
珠帘轻掩,王瑾高踞主座,慢条斯理地用一把纯银小勺,舀着青玉碗中温润的燕窝莲子羹。
动作优雅,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赵保、梅凌云、鲁振宇肃立垂首于阶下,姿态如同凝固的雕塑。
“厂公!神了!赵大人的法子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鲁振宇捧着那方失而复得的官印,激动得手指都在发颤,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卑职昨夜就按赵大人吩咐,将那空了的印盒郑重交予岳恺,托付其暂管!您猜怎么着?今早,就在他当众交回之时……”
他双手将印盒打开,铜印正静静嵌在丝绒格内:
“印!完好无损!就在盒子里了!”
梅凌云脸色微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死死盯着那方铜印,又猛地抬起眼审视着赵保那张平静得过分的侧脸。
空盒换回真印?
这……这也太离奇了!
梅凌云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质疑的话,只是眉头紧锁,显然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逻辑。
赵保神色恭谨,眼观鼻鼻观心。
唯有紧攥袖口内的拳心和微微松弛的呼吸,泄露了他心中的一丝真实。
王瑾慢悠悠地咽下最后一口羹汤,用雪白丝帕轻轻拭了拭嘴角:
“赵保。”
王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视线落在赵保身上,仿佛能穿透皮肉:
“鲁百户和梅档头,对此事结果似有疑惑。”
“你给他们解解惑吧。”
鲁振宇和梅凌云立刻竖起耳朵。
赵保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平稳:
“回厂公,此法不过是拿捏了岳恺的心思。”
“当鲁大人将密封的印盒交予岳恺时,岳恺便如被架在火上炙烤,陷入两难之境。”
“其一,当场撕毁封条开盒验看,以证盒中无印——此举无异于自曝其知晓盒内玄机,坐实了盗印嫌疑!”
“其二,将盒子原样带回家中,待次日奉还时再当众开盒——如此,他便需承担印信遗失的失职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