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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霓裳仙王应当不会故意给台上那两人使绊子。

她的反应落在旁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瞧瞧人家多镇定呐！怕是根本没把问寻道放在眼里！"

“这可是高级推演术中最难的一种，但凡和因果沾边的推演术可都不好施展呐！”

他们的传音不仅避开了谢扶摇，也避开了霓裳。

霓裳只觉得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无人在意她的话，于是高声向四面八方传音道：

“今日便由我来给你们出一题。你们需要从黑白子中选择一子为己用，谁赢了这盘棋，谁就赢了这次的推演比试。”

霓裳在心中为自己的提议拍案叫绝。

她这一关，从一开始就在考验他们。

棋盘上的天元、小目等位置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因此推演者从布局的那一刻便处于无尽的推演之中。

更妙的是，这盘棋又名为天地棋，将最低等位面的凡人界王朝气运裹于其中。

黑白子分别象征着两个排系的当权者，人王和旧帝。

谁先胜，谁就赢了这场比试。

当然，棋局的结果自然也会对那凡人界王朝的气数造成影响。

可凡人生命短暂，王朝气数于她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霓裳并不在乎。

·

神界，神官殿。

“这真仙界怎么日日有人干扰天道运作法则？刚刚有人干扰雷场磁乱的出现时日，现在更过分了，竟敢拿一个世界的气运胡闹，这不是把万千生灵的性命当儿戏吗！”

“看来我得好好盯着她们，以免这小世界的天道出现混乱。”

至于什么比试结果他才顾不了那么多呢。

眼看法术幻境中的两人开始选择棋子了，神官立刻将目光投向其中。

准确来说是那枚黑子之上。

·

无为和沈兆灵都没有说话。

可只有霓裳仙王知道，她们两个一定都在心中默默推演，思索着到底该选哪一枚棋子。

无为耐心地祭出自己的推演媒介，而后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在与人交流的样子。

沈兆灵下意识学他拿出了自己的幸运石，可转念一想，这神器都失灵了，还拿出来做什么。

她瞥了一眼无为，没把石头放回原处。

先拿着吧，好歹可以假装自己也完成了推演。

没错，她刚刚试着正常推演了一番，什么都没算出来。就像是眼前被一块黑布蒙住了似的，无法得知后面的路。

也罢。

这什么问寻道一听就很难，她不会也是正常的。

沈兆灵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己的无能。

略一思索片刻，她果断开口道：“我选黑子。”

霓裳仙王讶异道：“不愧是谢掌门的弟子，速度之快令我佩服。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选黑子呢？”

当然是因为按照自古以来的规矩，黑子是先手。

沈兆灵心里是这样想的，自然也就这么说了。

可霓裳仙王闻言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这又不是真正的下棋，你们的推演能力和法术都会导致棋盘点位发生变化，所以你这理由可不能让我信服不过你做得很好，这种事情的确是该保密的。”

沈兆灵以往没听过这种棋盘，一时间有些茫然。

原来不是考验她的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