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闪不避,更不恼,任由那小小的拳头落在身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仿佛在享受一场別致的晨间按摩。
“嗯,我是坏狗,”他低笑著应承,下頜顺势蹭过她柔软的发顶,声音带著晨起的慵懒和全然的纵容。
“你—!
他那副坦然又赖皮的样子,简直火上浇油,黎知气得一时语塞,刚想再捶他几下以表愤怒,手腕却被他住了。
“好了好了·—”
沈元止住她的捶打:“黎宝,不闹了。”
沈元看著黎知的眼睛:“你得回家换身衣服。”
这句话像一枚投入心湖的石子,“换衣服”三个字瞬间点醒了某种可怕的遗忘。
黎知脑中“喻”的一声!
她明显宽大松垮属於沈元的t恤下摆下,是一条男士的四角內裤。
剎那间,黎知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头顶“鸣—。。
她鸣咽著紧拳头,带著羞愤未消的力道,一下下捶在沈元胸膛上。
“都怪你—全怪你!”
少女的声音带著清晨特有的微哑和水汽,像刚被欺负狠了的小奶猫,控诉里全是化不开的羞恼沈元低笑一声,任由那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落在心口,震得胸腔微微发麻。
他垂眸,视线恰好落在她因为捶打而开了些的领口,圆润的肩头在晨光中泛著细腻的珍珠色,昨夜红痕若隱若现。
他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黎知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目光的流连,脸颊“腾”地烧得更烫,连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一还看?!”
她气急,声音陡然拔高,却又猛地意识到房间隔音,慌忙压低下来,带著一丝急促的羞报。
“赶紧的!你、你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磨蹭什么!”
她伸出一根纤白的手指,指尖带著轻微的颤,用力戳向卫生间的方向,仿佛赶他去洗漱就能把那点旖旋心思冲刷乾净。
“快、快点去!你总得让我—。让我”
后半截含糊在喉咙里,细若蚊吶,最终化作一声又急又羞的鼻音。
“唔。。。—
少女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趁他离开的间隙,才好换上自己的衣服,
沈元看著怀中少女的模样,胸腔里那点满足快活地快要溢出来。
他闷闷地低笑,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眷恋地蹭了蹭。
“遵命,黎老师。”
他温顺地应著,撑著身体起身,转身走向那片暂时能让她喘口气的避风港。
卫生间的门“咔噠”一声轻响,关上的瞬间,隔绝了里面的空间与声响。
几乎是门锁合拢的同一刻,黎知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赠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残留的睡意和慵懒被此刻巨大的羞窘驱散得一乾二净。
动作快得像一阵旋风。
她甚至顾不上感受身体经过一夜沉睡后的些微迟滯感,目標直指床边椅子。
那里叠放著她昨晚褪下的长裤。
顾不上整理,她慌乱地將自己的双腿证进裤筒,宽鬆的裤腰松垮地掛在跨上,也完全顾不上裤脚是否堆叠整齐。
目光飞快地在房间里扫视,最终锁定在衣柜里的一件深色外套。
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把抓过那件宽大的外套,飞快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