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晋的情绪没什么波动,似乎丝毫不?为谢见琛所影响。
“那么,假设我背叛全寿康,归降于你,我又能得到?什么?”
“除掉阉党,保你容氏一家人再无被过河拆桥之忧,待义军入京后,自可官拜大将军,封地岂止路州一处,容氏将来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呵呵,荣华富贵……”容子晋笑得极为轻蔑,“容氏后代的富与贱、存与亡,于我又有何干?”
“哥!”
容子泽忙惊恐地扯住兄长衣袖,似乎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为惊世骇俗的话。
“你?”谢见琛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身为大族的一家之主,哪有不?为家族后代兴旺着想?的?”
许是有弟弟在一旁提醒,容子晋缄默片刻,“很抱歉,但这?确实?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他重新回到?了起初的话题上:
“你的设想?的确很完美,但凭你们如今的力量,胜算又有几成??我凭什么要放弃眼下拥有的一切、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陪你们演忠心赤胆?”
谢见琛双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斥道?:
“好,你可以不?在意容家后代的死活,那你呢?容子泽呢?你考虑过吗,你们未来在阉党手里就能有善终吗?”
“我不?替他做打?算,难道?就轮得到?你考虑?”容子晋眉间浮出厉色,“你以为凭我如今的权势,派人秘密将他护送出大桓是难事?”
“你倒是舍得让自己的弟弟过上逃亡的余生,那你呢,你难道?能同他一起逃得掉?!”
“不?劳你操心,我容子晋的棺材自是早早备好了,谁也别想?要挟我!”
容子泽听得心惊:“哥?!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容子晋不?理会他:“这?儿没你的事。”
谢见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久未发言、旁观在侧的晏漓拦住。
“今日不?成?。”晏漓向他摇头暗示。
他看了看激动的容氏兄弟,继续试图交谈下去最终只?会演变为激烈的争吵,商谈未果,最终只?得离去。
“这?容子晋当真是油盐不?进?,难道?便真的别无他法了吗?”走出酒楼教凉风一吹,谢见琛这?才?冷静不?少?。
“别无他法?我看不?好说?。”
闻言,谢见琛充满希望地看向晏漓:“真的?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晏漓:“找个舒适的客栈好生休整两日,然后回井州。”
“什么?”谢见琛一时不?解,“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并非如此?。”晏漓轻拍他失落的脸,“办不?成?的难题,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见谢见琛依旧疑惑地看着他,听着楼上隐约传来容氏兄弟的争吵声,晏漓意味深长笑意不?达眼底。
“我们后退一步,他们才?有路可走。”
……
“真没想?到?,容子晋竟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