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过来,哪有半点诚意?”
安达王子捂着被瞬间打红的手,一阵心神荡漾、无端臆想,不假思索地撵人:“你?们?都下去!”
“我主,可是方才有兄弟似乎瞧见了那?个姓苏的小子闯进?来……”
打手小心翼翼提醒。
“你?蠢吗!若那?小子当?真来抢人,顾姑娘还能完完整整在这儿?”
“可您的安全……”
安达王子这些年来本就因纵情声色荒废了脑子,此刻又色欲熏心,扭头破口大骂:
“烦不烦!顾姑娘一个柔弱女子,还能把我怎么样??!都给我滚下去睡死觉,少来打扰爷,滚滚滚——”
打手们?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悻悻退下,还识趣地带上了门。
“美?人儿……”
矮小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扑过来,谢见琛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他便?扑了个空。
“我问你?,那?些姑娘为何瞧着那?么奇怪?”
“奇怪吗?”安达王子嘿嘿笑?起来,“并非奇怪,是快乐。”
“你?们?给她们?用了药,对吗?”
谢见琛直截了当?反问。
“那?药可是很珍贵的宝贝。”
“给我解药。”
“真是任性的要求。不过,你?居然还没……”
安达王子话说一半,忽止了口,随即慢悠悠将葡萄酒递到他面前。
“解药不在本王这儿,不过你?若是听话,乖乖陪本王喝几杯酒,你?若懂事,将爷伺候高兴了,本王替你?朝管事的要来些也未尝不可。”
谢见琛略一思索,想来这般有秩序的窝点总不能是由这满脑淫逸的蠢货训练出来的,解药或许当?真不在他手里。
那?么,便?多半在苏家人手中。
“……”
谢见琛接过灯火下熠熠生?辉的酒杯,在冰凉的杯身即将靠近半掀开面纱前,手上却忽而一抖。
叮,酒杯落地。
“诶呀。”
紫红的酒水洇入厚重的缂丝地毯,酒杯也骨碌碌滚到安达王子身后的雕花大床下。
“是我不小心。”他眉头轻蹙,轻扶额头,“不知为何,似乎有些不适……可否劳你?将酒杯给我,我亲自为你?斟酒赔罪。”
“哟,当?然。”
安达王子见谢见琛这副不大清醒的模样?,兴奋得格外明显,又急于窥见美?人真容,什么都顾不上,连连答应着转身。
他伸手到床下,奈何胳臂实在太短,摸索了一圈,只摸到了一手灰,不知为何还有些湿润的潮湿感。最终,他只好将头也低下去,看向那?足以容纳一人藏匿的床底。
——可那?床底当?真有人。
明与暗的交界处,大眼?瞪着小眼?。
“唔唔唔唔唔唔唔!!!”
床下一人被粗暴地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如同条离水的鱼般不断扑腾。
这人正是苏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