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池皖竭尽全力调理好的心情又翻起风浪,委屈感瞬间爆发:“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解决。”
“已经解决了,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嗯。”
话题到这里结束,没有人再开口,诡异的沉默蔓延,池皖僵着脖子缩在季雨泽怀里,终于觉得不适,挣扎着站起来。
季雨泽条件反射抓住他手腕:“干什么去?”
池皖憋着一股劲,两人跟拔河似的,互不相让:“洗漱。”
“你就没有其他想问我的了?”
“没什么好问的。”
“池皖,你能不能别总是逃避。”
“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池皖只套一件宽松短袖,薄薄一层,在阳光照射下发透,淤红吻痕是火炽的证明,曾经汗液纠缠,现在又变得如此遥远。
无理取闹的斗嘴解决不了问题,情绪砝码不断加重,本就苦苦支撑的天秤在岌岌可危的边缘,这场在好几天前就存在的刺终于从骨肉深处冒头。
“行,又是我敏感了。”季雨泽气极反笑,“你真当我傻子看不出你生气?”
“哦,那你好厉害哦,当老板真是屈才了,你应该下基层去当调解员,这么能察言观色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的。”
季雨泽面部表情快崩坏了:“就事论事,别阴阳怪气。”
“呵呵,原来你也不喜欢别人干涉你的人生啊?那你非在这儿跳跳跳的干什么?该解决的不解决,不该管的你硬是凑上来。”
“那你倒是说啊,我哪件事没解决?看见的第一时间我就处理了,你不愿意说,还怪我不及时?”
“放手,我真懒得跟你扯。”
“我不放手,像你这种习惯逃避摆烂的人,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我在前头把压力全给你扛了,你呢?能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摆着副受委屈的脸,扭头就跟别人喝酒。昨天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们一起浪进海里?”
“滚,我和朋友放松放松怎么了?你还抗上压力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无私特成熟,季雨泽,你敢不敢回答我,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
有阵阴风呼啦一下吹过来了,把季雨泽脑门儿上烧得最旺的火焰吹得闪烁,气场顿时弱了大半,他闷闷吐出两个字:“我爸。”
“你为什么不接?”
“……”
池皖乘胜追击:“你又为什么把灯塔水母让给别人拍?”
一顿猛吵,季雨泽总算把前因后果捋清楚了,怒火也彻底平息,准确来说是有点心虚,他重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池皖,我那是为了保护你,季承睿他爹是季岩非,他俩什么德性不用我多说吧,你在这个圈子里见过的牛鬼蛇神比我多,难道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