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姜的,你们別欺人太甚!”
主厅內,一个压抑著气愤的声音响起。
一位头髮发白的老者,正压著心头的怒火,愤怒开口。
主座上,姜老爷子半靠坐著,目光淡然地看著眼前的老者:“欺人太甚?”
“要说欺人太甚的,还得是你们孙家吧。”
姜老爷子眼神冰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次,我的外孙差点死在城外。”
“就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这笔帐,我还没好好跟你算。”
“姓姜的,你少泼脏水!”
孙长天冷笑一声:“你外孙的事情,跟我孙家没有一丁点关係,少污衊……谁不知道,这是你们姜家自导自演的一齣好戏?!”
“少跟我说没用的废话,这次的事,我孙家认栽,但你们也別欺人太甚!”
“我孙家是不如你们姜家,也比不得他临王府,但也绝对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孙长天神情愤然,不顾丝毫半分形象:“真逼急了,別怪老夫跟你们急眼!”
“呵!”
姜老爷子冷笑一声,目光变得愈发森然:“我姜家还不至於卑鄙到用我外孙的性命去演戏,谁敢欺负我外孙,我就跟他死磕!”
“孙长天,我不管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干的。一天找不到凶手,这事我就要跟你孙家没完!”
此话一出,孙长天脸色终於微变。
“你来真的?!”
他似没想到,这姜老爷子都半截入土了,竟然还能如此硬气。
“我们两家廝拼,对谁都没有好处!”
孙长天又惊又怒:“到最后,就是两败俱伤!”
“那又如何?”
姜老爷子面无表情:“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入土了,在死之前,我也得拉上你垫背。”
“神经病,你真是个疯子,越老越疯!”
孙长天惊怒不已,怒骂了两声:“你是老糊涂了吧?”
“拿你们姜家这么多年的家业开玩笑?”
“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次的刺杀跟我孙家没有一点关係,我用不著,也犯不上去得罪那个疯子!”
说到这里,孙长天仿佛明白什么,脸色一变:“他是个疯子,你也是个疯子,难怪当初他能娶到你女儿,你们一家都是些疯子!”
姜老爷子盯著他,冷声道:“你觉得,到了现在,这次的刺杀跟你们孙家有没有关係,还重要吗?”
此话一出,孙长天脸色变了。
他早就猜到了什么,但……
“所以,你们是衝著我孙家来的?”
孙长天脸色阴沉,咬牙:“你就不怕我真箇跟你们鱼死网破?”
“你不会。”
姜老爷子目光漠然:“孙长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对你难道还不了解?”
“你这人行事一向谨慎胆小,绝不冒险,也绝不会做任何有风险没把握的事情……你不会,也不敢赌上你们孙家的命运。”
仿佛被戳到死穴,孙长天脸色更为难看。
“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你当真以为,你还有咬人的机会?”
姜老爷子目光深邃:“你我斗了这么多年,虽名义上联姻,但这些年私底下没少爭斗,但归根究底,都是家族利益使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