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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180(第2页)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他转头看向弓着身不敢起来的裴折玉,裴折玉面不改色地回道:“因为儿臣方才在漠北使臣面前失礼。”

裴璋这才在奏章里抬起眼,对裴折玉这个回答不说满意,只问:“老七家的,你觉得呢?”

谈轻跟裴折玉对视一眼,裴璋便扔了奏章,似乎有些不悦,“朕要听你说,不用管老七。”

谈轻只好收回视线,思考了下,说道:“因为儿臣方才话太多了,今日是漠北使臣入宫朝见父皇的宴会,我不该跟拓跋武吵架。”

裴璋忽然笑起来,摆手叫裴折玉起来,“看来你们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今日的宴会不仅是接待漠北使臣,也代表我大晋的颜面和气度,为一点小事同拓跋武当众闹起来没完没了,丢的也是我大晋的人。看来是朕往日太纵着你,你越发无法无天了!”

说实话,谈轻觉得他说话有点恶心,当然也不会轻易低头认错,反而一脸不服输地反问他:“可是那拓跋武实在太过咄咄逼人,一再挑衅我大晋,父皇不觉得他很可恶吗?”

裴璋挑眉,“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老七。”

他叫裴折玉,纯粹是要裴折玉给谈轻训话,裴折玉状似听不懂,低头说:“儿臣知错,但若有下次,儿臣依旧会护着王妃。父皇,拓跋武今日丝毫不将我大晋放在眼里,更是故意挑衅儿臣与王妃,儿臣可以咽下这口气,却不想让王妃跟儿臣受委屈。”

裴璋收起笑容,“老七。”

他声音沉下来,明显不悦。

谈轻也假装听不懂,愤愤不平地说:“父皇,拓跋武太嚣张了,漠北使团由着他来,也摆明了漠北的态度,我们大晋泱泱大国,为何要忍气吞声?十几年前漠北都无法撼动我大晋分毫,如今我大晋兵强马壮,不过是小小漠北,我们为何要处处忍让?”

裴璋被他这话气笑了,“兵强马壮?谈轻啊谈轻,看来你真是被养在京中被惯坏了!你看看这朝中,还有谁,能够挡下漠北铁骑?”

那不是因为裴璋将先帝当年为攻打漠北时提拔的文臣武将都换下去了吗?现在反倒怪起无人能用了?谈轻心下冷笑,面上却故作无知地说:“儿臣外公镇守西北几十年……”

“王妃!”

裴折玉急忙打断他,与他眼神交汇间,迅速将话头接过去,“卫国公年事已高,一身沉疴旧疾,只怕是不适宜再领兵打仗了。”他说着又忙向皇帝请罪,“王妃年纪小,从小就被人哄着纵着,根本不懂朝中大事。请父皇息怒,只怪儿臣没教过他这些。”

谈轻故意跟他唱反调,“外公是不能打仗了,可朝中就没有人能上吗?我们大晋泱泱大国,地广物博,人才济济,老将退了总会有新人替上!拓跋武一再挑衅我们,也是在打大晋的脸,我们就这么忍着吗?”

他这话都听得裴璋脸红,但看他这么目光短浅又无知的样子,裴璋又忍不住笑,“罢了,与你说这些国事,朕头疼都要犯了。朕又何尝不知那拓跋武的心思,可事关两国邦交,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没人教过你吗?事到如今,你还不知自己做错了?”

谈轻露出害怕的神情,低下头,又很是不服地小声说:“臣知道今天不该当众跟拓跋武争执,可是儿臣忍不下去。儿臣的两位父亲死在了漠北人手里,还有那三万谈家军的性命!儿臣见到漠北人心中便有气,拓跋武又故意挑衅儿臣,儿臣忍不了。”

提到镇北侯夫夫和谈家军,裴璋脸色一顿,语气稍缓,“朕从未忘记过镇北侯夫妇和三万谈家军,可如今还不到与漠北开战的时候,朕又如何不知漠北在挑衅朕?你可知道,一旦开战,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漠北目前是大晋的友邦,更是强敌,两国交战,耗损巨大,最终苦的都是百姓,这可又是现如今的大晋能赌得起的?”

谈轻心说狗皇帝也就会嘴上说说,每年偷偷拨钱粮喂漠北的人到底是谁?可装无知就要装到底,他作出受教的样子,低头说:“儿臣知错了,下次一定记得忍着不要说话。”

裴璋深吸口气,神情疲乏,“罢了,今日你虽然失了礼数,但到底是拓跋武挑衅在先,老七也不负朕所望,赢下那一局。功过相抵,你们二人今日犯的错,朕便不罚了,但你们的奖赏也没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老七,回去后好好教教你的王妃。”

谈轻暗暗撇嘴,心说他越无知冲动,皇帝不是越安心吗?再说了,今天他出言顶撞拓跋武,裴璋心里估计也在偷着乐吧?他是皇帝,有些话不能说,可拓跋武给他憋了一肚子火,他难道就不想骂拓跋武吗?不过是为了所谓气度硬生生咽下去罢了。

而有个人站出来怼拓跋武,那就是他的嘴替,只要替他出了气又没给晋国丢脸,他就不可能重罚。归根结底,他不是气谈轻在众臣面前跟拓跋武争执,是气老国公带着几个武将替谈轻出头,让他感到威胁。

裴璋还要留着那些武将,也要留着老国公震慑漠北、稳定西北军军心,不可能当面骂老国公,这才转而找谈轻、裴折玉过来出气。

只要谈轻还是个草包,裴折玉还听他控制,老国公再厉害,在裴璋眼里也没太大威胁了。

裴折玉闻言也没再反驳,躬身行礼,“儿臣明白。”

谈轻也适时装出不安害怕的表情,频频看向裴折玉。

裴璋看在眼里,面上浮现出满意之色,深深凝望着谈轻,“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谈家军来了,这么多年,倒是很少有人再在朕面前提及谈家军了,朕想起他们,也很是怀念。”

你是害怕吧?

谈轻心下冷笑,嘴上乖巧得很,揪着手指头说:“下个月就到寒食节了,儿臣想去祭拜两位父亲,又听闻漠北使臣来了,便想起以前父亲带领的谈家军,听说他们当年全都死在漠北人刀下,无一人生还。儿臣这两天都睡不好,总能梦到那些惨死的叔叔伯伯,跟我说他们也想回大晋。”

裴璋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别开脸说:“谈家军的牺牲,朕也很痛心,但寒食节还远,你准备的也太早了。罢了,看在镇北侯的份上,朕不罚你了,回王府好好养你的腿伤,下次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谈轻垂头翻白眼,“是。”

裴璋目光往外飘了一下,随手捡起另一本奏章翻开,心不在焉地说:“行了,记住这次教训就好。今日骑射时突然惊马的事,朕会派人去查,老七,你今日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养几天,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

谈轻抬眼看向裴折玉,见裴折玉悄悄摇了头,这才跟着裴折玉应是,任裴折玉推着轮椅离开。待出了养心殿,谈轻才抬头跟裴折玉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含笑很是得意。

出宫时已是黄昏,燕一和福生在宫门前等得焦急不已,接到二人上马车后才松了口气。

而谈轻刚上马车,就再也憋不住笑倒在裴折玉怀里,“你刚才看到没有,我们走的时候,裴璋好像还松了口气!我今天故意在他面前提了好几次镇北侯和谈家军,他肯定吓到了吧?估计今晚都睡不好觉了吧!”

裴折玉将他轻轻拥入怀中,笑意凉薄,“他心里有鬼,才会怀疑你提起谈家军是被他人挑唆,但他当年为了灭口所有知道先帝死因真相的人,能将三万谈家军卖给漠北,如今也不会心慈手软,我们下次还是要小心点,把他逼狠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谈轻比了个手势,“明白!”

他捧起裴折玉的手,跟漠北的神箭手比试过了一段时间,裴折玉手上的淤血越发明显,掌心一道红痕,指节上已微微红肿起来,叫谈轻的动作越发小心,也越发不高兴。

“到底是谁暗中下手害你?马是宫里的,漠北使团应该接触不到,这次是自己人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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