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前,姚广好心提醒梁玉:
“此物既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便不可多言。”
“尤其横扫六合四个字,更不是隨便能用的。”
“若是被人听去,只怕会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
“你方才的话,本官就当没有听见。”
梁玉乖乖点头:
“多谢大人提点!”
姚广点头,隨后以『梁玉醉酒为名,指挥丫鬟將梁玉送回坐席休息,自己则凑到前面,附在了包围苏润的人群外面,打算等著前头的人散开之后,再问话。
梁玉见姚广果然上当,便佯装喝醉,乖乖被丫鬟扶走。
只是在经过张世身边的时候,梁玉似乎站不稳一样,直往地上倒。
张世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又打发走了丫鬟,自己搀著人往前走,嘴上还数落道:
“怎么喝醉了?快喝点茶解解酒!”
梁玉则趁机將自己把火器透露给姚广的事情,悄悄告诉了张世。
闻言,张世眸色略深。
將梁玉放回座位后,他趁著姚广不注意,举杯去敬宋修齐:
“姚广已知火器。”
宋修齐眼中乍出的意外之色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张世传完消息,又去司彦那儿转了一圈,喝了两杯酒,敬了一圈举子,然后也回去装醉了。
而此时,抓著苏润不放的秦镶,已经说到了:
“子渊若是做了老夫的孙女婿,老夫定然悉心培养。”
“以子渊之才智,加上老夫的学识,再潜学两年,状元之位,必然是子渊的!”
虽说苏润是乡试解元。
但像孔楼这样,考上解元后,不参加会试,沉淀学识的也比比皆是。
且到了举人,再往后走,拼的就不仅仅是学识了。
以苏润的才学,参加会试固然有希望,但真到了殿试论状元的时候。
家世、门第等也会成为隱形的標准。
若是苏润背后真的没人,那同等条件下,惯例是会点官家子弟为状元的。
毕竟江山无限,皇帝靠官员治理江山,官员也会抱团取暖,维护阶层的利益。
双方博弈之下,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不然全都点了平民做官,那不是逼著手下官员造反吗?
官员反了,那帝位如何坐得稳?江山如何传承下去?
宋修齐默默观察了片刻,终於找到了合適的机会插嘴:
“秦大人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