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方才说,看我像什么来的?说来听听?”
他去岁秋在战场杀敌时,赵叡就来信说,清河一名为苏润的学子,研製了新武器,杀伤力巨大。
荀阳很好奇此人的奇思妙想,本想回京后认识认识。
没成想,没过几个月,苏润连中六元的消息传到边关,这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外甥女婿,还弄出了火器。
刚才在城门外,他收到向波传话后,故意撂下了使臣,乔装打扮进城,想看看苏润怎么对付这些韃子。
而方才那柄斩断贺逻马脖,逼得贺逻跳马求生的长剑,就是他扔出来的。
伤了大炎百姓,就得付出代价。
贺逻说战马失控,苏润让战马失控,那他就顺坡下驴,处置了这匹失控战马。
当然了。
鑑於他看贺逻不顺眼,所以拿石子当暗器,重击贺逻膝盖骨,坑的他给苏润和赵翊行了个大礼的事,就是意外之喜了。
面对荀阳提问,苏润面容僵硬:
方才那话怎么能说?
死头,快想啊!
苏润疯狂思索说辞,恨不得敲敲自己不开窍的脑壳。
脑子灵光就是有好处。
危急时刻,苏润紧急撤回一句不恰当的言辞,並笑呵呵改口道:
“我看您就像我失散多年的舅舅!”
舅舅也叫了,事儿也糊弄过去了,一举两得。
对此,机智的苏润表示:
小意思~
人在屋檐下,怎能撞到头?
这回答,深得荀阳之心。
见苏润虽然年纪不大,但胆子大,脸皮厚,脑子也管用,荀阳当即把重担转移出去:
“看到外使平安与你们接头,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你们安排诸位使臣去客馆居住便可,我回宫跟他们说一声,不用准备接风宴了!”
闹成这样,贺逻都『晕了,哪儿还能参加什么宴会?
荀阳睁著眼说瞎话,好像没看到外使团方才的混乱一样,真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遁了。
目送荀阳头也不回的离开,苏润和赵翊也干起了正事。
即便是要给下马威,也不至於把来使全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