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往四肢百骸流淌,可手脚还是凉的,他感觉脸在烧,躯干也突突地烧起来,两根手指捏着的那枚银环被冷汗浸湿,他几乎捏不住那小小的圆环,光是动一下手指就会耗费他全部的力气。 时临川不知道他此时看起来有多可怜,他的不安,他的焦躁,他的脆弱在此刻终于从“哥哥”这个带着束缚的称呼中挣脱出来,他变得和所有求婚中的男人一样,虔诚地只能看见对方那张安静肃穆的脸,只能听见如同神谕一般的垂怜。 时间变得很慢,这一秒长得海枯石烂。 其实秒针只走了半圈,时寻在这短短几十秒内思考了一下时临川缺胳膊断腿自己抱不抱得动的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管他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连死亡都不曾将他们分开,别的东西又算得上什么。 “好啊。”坐在床上的青年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