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山偷眼向萧承璟望去,心头疑云更甚。 御座上那位,十五岁亲临战阵,二十岁兵变夺宫。 这般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煞神,将公主置于朝堂,绝非寻常恩宠,定有其深意。 深吸一口气,安远山收起纯然诉苦的模样,端肃面容,毕恭毕敬地朝着御座行礼,言辞恳切:“天恩浩荡!外臣叩谢陛下救我邦公主于水火,此恩此德,礼国上下没齿难忘!”语至动情处,嗓声微颤,再拜,“陛下麾下将士为护公主埋骨边关,礼国心痛不已!陛下仁厚,待公主以上宾之礼,礼国感念于心!” “只是……”稍顿之后,他话音沉郁,“如今礼国确逢数十年未有之灾荒,国库空虚至此,若强依旧例纳贡,则恐来年无力保边境安宁,若因此再生纷乱,惊扰圣驾,外臣……外臣万死难赎其咎!”他双手撩起袍摆,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