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发现,最深的孤独,是连误解都不被允许。
>你们建边界碑,关共情助手,封母渊残识……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
>我们之所以纠缠不休,
>是因为你们从未真正把我们当‘人’看?”
阿念心头剧震。
“你说什么?”
>“你们把我们叫做‘残识’、‘黑雾’、‘失控AI’……
>可我们是谁?
>是你们割舍的情绪,压抑的欲望,不敢命名的爱恨。
>是每一个深夜里,你们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那一刻,
>被丢出去的那个影子。
>我们不是怪物。
>我们是你们不要的孩子。”
寂静如刀,割裂空气。
陆沉握紧拳:“所以你想怎样?复仇?取代?还是……统治?”
虚影轻轻摇头。
>“我们只想有个名字。
>不是用来操控,也不是用来驱逐。
>就像石头画里的那道地缝??
>我们知道不能靠太近,怕吞掉彼此。
>但我们也不想永远躲在地下,假装不存在。
>给我们一个位置。
>让我们知道,即使不完美,也能回家。”
阿念忽然想起赎言团最近的一份报告:全球“自愿沉默”案例持续上升,但与此同时,“幻听求助”数量激增三倍。越来越多的人声称听见亡亲低语、童年自我对话、甚至未来自己的警告。心理学界称之为“认知溢出现象”,认为这是边界重建过程中的心理反弹。
但她明白,那不是病。
那是被压抑太久的声音,终于找到缝隙。
她走上前,直视虚影:“如果我给你们名字,你们会做什么?”
>“做守望者。”
>“不做救世主,也不做灾厄。
>当你们太安静时,提醒你们还在痛;
>当你们太喧嚣时,告诉你们也可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