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我还可以决定外形吗?”
“这台是专属你的,做点儿定制不是问题。”
真的?贺琛眼睛亮了:“胸甲可以再薄点吗?还有非要害部位能不能去掉重装甲覆盖,改成轻质材料?要是一部分传动缆线和关节结构能露出来就更好了,可以看到内部零件运转和能量流动,简直酷毙了——咳,我是说,会更有震慑力。”
察觉自己有失稳重,他又强行按捺兴奋,口吻成熟道。
陆长青勾唇:“安全第一,我让人评估过再说。”
“嗯。”贺琛点头,“还有涂装,我可以喷个齿轮。安魂曲的头像上去吗?”
“谁的头像?”陆长青挑眉。
“齿轮。安魂曲。”
“这是个人?”
“是啊,摇滚巨星,师兄你没听说过?”
陆长青确实没听说过。这稍微偏离了他的知识范畴。
“不过你没听过也正常,他已经离世一百年了。”贺琛又说。
听到“离世一百年”,陆长青眼神微松:“你想涂也行。”
“算了,不符合我低调的气质。”贺琛自己又改变了主意,“还是素着吧,更有深度。”
最多他找个角落偷偷刻个乐言的小头像,嗯,不能厚此薄彼,给贺默言也来一个。
“贺指挥官在盘算什么有深度的事?”陆长青忽然问。
“没什么。”贺琛醒过神来,对上陆长青含笑注视他的眼睛,忽然错开瞬视线,“师兄还有事吗?没有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把光脑推回去的陆长青,动作间仿佛不经意,碰掉了什么东西。
两人同时俯身去捡,手指无意碰到一起,贺琛脸红了下,又若无其事站起来,看着手里的外伤药膏,想起什么,扫向陆长青的脖子: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要换药?”
陆长青点了下头。
“我帮你。”贺琛说着,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让陆长青转过去,他站在陆长青身侧,撕掉他脖子上的敷料,换了一次新药膏。
“有好转了。”擦药时他说。
“嗯。”陆长青应了一声。差点就好全了,幸好他昨夜提前擦掉了药膏。
“师兄,昨天晚上冒犯你,对不起。”
擦完药,贴好敷料,贺琛退开一步,握着手指说。
刚才靠近陆长青颈侧,他不由又想到昨晚的情景。
“不用在意这些,朋友之间,何谈冒犯。”陆长青拉好衣服说。
“不是,朋友之间,不能这样。”贺琛看向他,忍不住纠正。
“你可以把我当可以这样的朋友。”陆长青看回他。
……这是偷换概念。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陆长青又说,“你毒素发作时,对其他人有过亲近的念头吗?”
“纯学术探讨,别多想。”陆长青强调。
要是真有,他……严防就是。毕竟,昨晚贺琛的模样,诱惑太强,太容易让人沉沦。
陆长青想到这里,微垂下头,喉结滚了滚。
“我以前发作得不严重,只是燥热、发烧,没往那方面想过。最近才——咳,除了你,我发作的时候也没接触别人。”贺琛停下来,用学术探讨的思路问道,“这个需要测试吗?”
测什么?不用了!陆长青面容冷静,岔开话题:“你终端响了。”
确实响了,是乐言打视频来跟贺琛道“晚安”。
挂断视频,陆长青又问贺琛:“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先去吧,忙完早点休息。”
是有事。是有事有求于人。贺琛看向陆长青:“师兄今晚有没有空,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