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咳,考试。”
*
就是之前楚云棋给贺琛报名的那个儿童心理学证书,贺琛是备考了的,但没备完,最近太忙,他把这事放下了,今天忽然收到提醒,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他得在线上接受考试。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而且我跟乐言说了肯定能考过。”回到自己房间,贺琛一边打开书,一边跟陆长青解释——解释他为什么非得坚持考这个试。
恐怕后半句才是重点。
陆长青没说什么,问过他还有几章没看,翻阅过教材后,很快梳理出重点,而且是有结构的重点,给他讲解起来。
他讲得很好,深入浅出,结合实例,乐言自己来了搞不好都能听懂。
但贺琛不是太专心,视线不时飘走一下:他今天怎么又换了副新袖扣?他在学校给学生们讲课时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干脆利落、条理分明?那他在讲台上一定非常吸引人……
“在看什么?”陆长青讲到一半,停下来看向他。
“没什么。”贺琛“腾”地转回头,专心看向书页,专心听陆长青讲解。
只是,陆长青的声音太好听了,好听得催眠……贺琛听着听着,就合上眼皮。
“困了就先睡。”陆长青说,“你昨天刚发过高烧,又用了猛药,身体还没复原。”
贺琛摇头,又撑了一会儿,但头不断点地,最终……身体一歪,倒在了桌面上,压着胳膊,呼吸均匀。
“说了让你先睡。”陆长青无奈道。
说完他见贺琛没反应,勾唇笑了声,又叫了一声贺琛的名字。
贺琛倒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句。
陆长青叫他起来洗漱,他又没动静了。
这种反应,和他学生时代一模一样。陆长青又笑笑,不由自主探过些身体,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贺琛发质偏硬,微微有点刺手,但摸起来又很上瘾。
和他这个人一样,笨呼呼的,又执着,让人有点头疼,又头疼得上瘾,欲罢不能。
陆长青想着,视线不觉下滑,滑向贺琛因睡着微微翘起的上唇。
头发硬,嘴唇倒是极软的……吧?
陆长青撸头发的手顿了顿,身体不自觉又前倾一点……
就在这时,贺琛眼珠动了动,陆长青做出个未经理智与道德审判的本能动作,他释放出精神力,千丝万缕向贺琛涌去,使贺琛安静沉睡起来……
*
“我昨晚睡着了?”
第二天,在穿梭机上,贺琛经过陆长青座位时,顿住脚,低声询问他。
“睡没睡,你自己不知道?”陆长青从光脑前抬起眼睛来,反问。
贺琛就心虚地不再问了。他自然知道自己睡了,他还知道自己做了个梦,有点怪,梦到陆长青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考试怎么样?”陆长青这时问。
声音平静,神色淡然——果然,那只是自己的梦,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过了。”贺琛努力收束心思。
“恭喜。”陆长青说。
贺琛扬起唇角,他认真起来学东西还是挺快的,上午他抽空把试考了,虽然不是满分,也拿到了远超及格线的分数。
“谢谢师兄,回头请师兄吃饭。”贺琛说。
“单独请?”陆长青看着他眼睛问。
贺琛顿了下,看了眼周围,见没下属注意他,才低声说:“单独请。”
说完红着脸走了。
陆长青看了一刻他背影,敛眸看回光脑,唇角带着一丝笑容。应该不是错觉,他感觉贺琛对他的态度又软化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