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割几尺布,准备给小女儿缝一身过年的新衣裳。
供销社老板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宝山啊,这真挺贵的,不是那种大条的,四毛钱一尺,更不是那种三毛来钱的细纹布。”
“你就说多少钱?”张宝山微微蹙眉。
对方抬起手,拇指和食指伸出来。
“八毛啊。”张宝山眨了眨眼。
“八毛一尺?”
“对。”供销社老板点头。
过了这么长时间,张宝山对于购买力的概念已经与这个时代彻底齐平。
听到这个价,他不由得有些呲牙。
“唉,其实我本来都不想要这么贵的布,拿了也没用,根本没人买。”
“可上面就是这么分配下来的,我也只能挂在这。”
“而且这玩意儿这么贵,唉,我还真没法给你便宜。”
“要是别的布料,我还能想办法。。。。。。是吧。”他挑了挑眉毛,表情意味深长。
张宝山挠了挠头:“那好吧,我回去跟我媳妇商量一下。”
“啥,你家里不是你管钱?”
“对啊。”张宝山点头。
“哈哈哈,你一个大男人,你回家听你老婆的。”
“那有什么的呀,我觉得挺好。”张宝山满脸认真。
供销社老板笑得十分灿烂,拍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可以宝山,你是个好男人。”
“不过娘们儿管钱,你可得好好盯着。”
“稍不留神啊,她就能乱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