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魂魄,不是以幻影,而是以被铭记的方式。
>一位母亲的名字被刻在加尔各答学校的墙上,她的女儿终于学会原谅继父;
>一名战士的遗书在网络传诵,敌国少年读后烧毁仇恨标语;
>一段被遗忘的民谣在非洲村落复唱,歌词里藏着百年前和平盟约的秘密。
>死亡不再是终点,遗忘才是。而现在,我们选择记住。
>**第六年,夏。孩子成为导师。**
>他们尚未学会欺骗,所以最接近真实。
>在贝鲁特,五岁女孩调解两户世仇家庭,只因她看见“他们的梦里都有同一个受伤的小狗”;
>在阿拉斯加,因纽特孩童引导成人修复冰川祭祀仪式,凭借的是祖灵在梦中留下的节奏;
>在上海,自闭症少年用钢琴弹奏出城市地下水流的悲鸣,促使政府重建湿地生态。
>我们曾称他们不懂世界,其实他们才是世界的翻译者。
>**第七年……**
字迹未完,纸面涟漪荡漾,似在等待下一个故事注入。
傅知遥合上书,走到窗前。月光下,村中孩童正放飞纸灯,每盏灯内都有一粒“梦之尘”。灯光升空之际,竟与天际Heartfield光柱交汇,形成短暂的桥梁状光影。
她忽然感到手腕一热,银痕流转成新的符文,与书中文字同频闪烁。脑海中响起母亲的声音,清晰得如同耳语:
>“别来找我。让故事继续生长。”
>可这一次,还有下一句:
>“但你要记得,每当有人真心喊出你的名字,我就离你近了一步。”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
千里之外的北极,林晚晴仰望星空,手中晚知花轻轻摇曳。极光如幕布般展开,映照出地球上千万盏纸灯的轨迹,宛如银河倒垂人间。
她笑了。
风带来远方孩子的歌声,稚嫩而清澈:
>“晚知花,开满夏;
>妈妈走,不害怕;
>因为爱,会说话;
>在心里,种下芽。”
这一刻,她不再是科学家,不是逃亡者,不是母亲或女儿。
她只是光的一部分。
而地球,正缓缓苏醒为一颗会哭泣、会拥抱、会歌唱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