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关机!
我气得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捡了一套内衣裤,准备洗澡。
刚脱了衣服,客厅里的手机又尖叫起来。
我顾不得只穿着裤头,慌不择路跑进客厅,看也不看拿起手机就喊:“枚竹,枚竹,是你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良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我!”
就好像打满了气却找不到绳子扎口一样,我顿时泄了半边气。
电话是朱花语打来的,她的声音显得疲倦失落,与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没休息?”我问,准备挂电话。
“我下岗了!”她叹口气说:“老板,过去谢谢你帮我啊!”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就算我现在不是春山县副县长了,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把我的秘书下岗处理?这茶也凉得太快了吧?
“没事!”朱花语安慰我说:“反正你不在县里了,我们这些人,本身就没根基的,还不任别人怎么处理。”
“是谁处理的?”我按捺住怒火问。
“县政府的决定,不是那一个人啊。”她轻轻地笑起来,调皮地问:“我失业了,想去省城打工,你说好不?”
我叱道:“胡说八道。”
朱花语笑嘻嘻地说:“我是说真的,你过去是我老板,今后还是我老板。做老板的不能不管我们吧。”
我无言以对,心里在想着这是不是刘启蒙的主意。如果是,我该怎么应对?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朱花语流落街头。她过去从一个农村人我把她转为城镇居民,又与谢天一道将她送进了事业编制。所以说,她今天是事业编制序列里的一员,谁能有权力让她下岗呢?
她说下岗是说得好听一点,在事业编制里,根本就不存在下岗一说,无非就是开除与辞退。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刘启蒙不会为这点鸡皮蒜毛的事操心,难道是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是他,一定还有更大的麻烦!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我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