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心中一顿,看着萧景淮的目光带着几分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太子?”
和萧景淮有利益之争的可不就是萧君泽。
姜云卿对皇室子弟间争夺皇位的手段不做任何批判,只是觉得祸及百姓,不免有些恶毒。
那个曾经能帮原主给她娘亲收尸的人,定是心中存有悲悯,如今又怎么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
姜云卿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愿相信。
萧景淮见状,面色不快。
“你就对太子抱有这么好的印象?你可知,这次青州城,本王接任也是他诸多算计逼来的。这么明显的计谋,你居然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不相信姜云卿心里能想不明白。
“我知道,生在皇室宗亲中,有利益之争,谁不是勾心斗角的。我也没说他是好人,只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会这种方式残害百姓逼迫你落入他的圈套中。”
瞧萧景淮又急了,姜云卿只能安抚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萧景淮冷冷一哼,直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他不爽道:“他萧君泽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不会这样?”
姜云卿看着拍空的掌心,面上不由得好笑,心道着萧景淮真是小心眼。
况且她也没说萧君泽的好话呀!
“算了,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她叹了一口气,瞥向萧景淮的腰间,“你还记得他上次送我的那个玉牌腰带吗?”
萧景淮抿紧了唇。
他记得,记得清楚得很。
“你是说那块本王送给你你不要,就非要太子送给你的那块龙凤腰牌?”
姜云卿:……
“阴阳怪气,你不听拉倒。我不说还不成嘛。”
姜云卿起身就要离开。
萧景淮连忙拉住她的手急道:“本王可没说。”
“那你能好好听吗?”
姜云卿回头,萧景淮坐在床上挽留她的样子,落在她眼中怎么看都像是个怨妇,好气又好笑的。
萧景淮硬生生着一副口吻道:“听。”
姜云卿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才又坐回萧景淮身边。
“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那块龙凤腰牌的意义呢。”
她拖着下颌,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萧景淮正视着前方,余光却是落在姜云卿身上,一副等着姜云卿开口,在意得不得了的模样。
“你应该也查到我和我娘被送去乡下的第一年,我娘就因生了明幼难产而亡。那个时候我才不过八、九岁,连给她安葬的能力都没有。庄上的恶仆嫌晦气,一席铺盖就把我娘的尸首丢在了乱葬岗中……”
姜云卿谈及这段不属于她的往事,语气虽然平淡,但眸色却黯淡了几分。
萧景淮有些心疼的看向她,“然后呢?”
“然后我找了一夜,在第二日才发现我娘的尸首已经被人安葬。虽然只是一介土堆和一块无字碑,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已经非常知足了。而我就是在那土堆边发现了太子身上相似的玉牌,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太子是你的恩人?”
萧景淮眉头蹙起,总觉得这件事情他有点熟悉。
姜云卿点了点头,“我心里挺感激他。”
当初要不是有这么个好心人,原身都想在乱葬岗里自尽了,后来是靠着对那块玉牌主人的感激,才又坚持的活下几年。要不然也轮不到她穿过来了。
“你确定你捡的那块玉牌会是他的吗?”
“那当然!在百花宴的时候,我可是特地问过的,他确实丢过这么一块玉牌,还说是皇室宗亲的子弟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