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关切道:“姜二小姐,你的马和猎犬呢?怎么就你一人?”
姜云卿抬眸瞥向他,一双杏眸中带着淡淡的不在意。
“瘸了,伤了。”
她简要的回答,反倒让萧君泽笑出了声。
笑什么?
姜云卿面上困惑的看向他。
萧君泽见过不少对他殷勤谄媚的女子,可偏偏眼前这位对他的态度却是独一份。
而且,姜云卿这副不爱搭理人但又得逼着自己奉承的模样,在他眼中意外的新鲜、可爱。
“你一人在林中徒步太过危险,不如……”萧君泽看向自己的白马,提出邀请,“姜二小姐若不介意,不如我们同乘一匹,这样也不算作弊。”
邀人共乘一匹马是何曾的亲密。
姜云卿瞪大了眼,心道着这太子怎么一点都不封建?
哪像萧景淮啊,见她没几面就拎着她的领子到处飞。
一想到那人,姜云卿不免勾起唇角,神情都温和了许多。
萧君泽眼眸划过一抹惊讶,“姜二小姐?”
姜云卿这才回过神来,当即收敛了脸色的笑意。
“不必了。太子殿下给的,云卿是万万不敢要。别到了后来又什么了什么定情,到时候我可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枚萧君泽给的双龙玉佩,在后来被萧景淮用一箱子的玉饰给换走了。
就算她没看见,也知道那小心眼的家伙私下把玉不知道砸得多有稀烂。
暗戳戳的别扭,让人觉得可爱。
“姜二小姐,你是因为宫宴上的事情同本殿下生气吗?”
萧君泽听出她话中有话,可面上一点都没有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
姜云卿看向他,一双杏眸冷冷淡淡得像是一块干净澄明的水晶。
她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
“生气算不上,只是太子殿下未免太功利了一些。”
从玉佩欺瞒顶帽的事情上,她就该知道眼前的人是何其的虚假伪装。
在得知自己便是他想杀又杀不了的云神医时,他的第一想法便是从萧景淮身边不计手段的掠夺,甚至连提婚都敢。
这样的人,胸口里的心不过个野心罢了,不宜深交。
聪明人之间说话从不点破,萧君泽心中却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