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梦加得一边干呕,还一边努力嗅闻的模样,苏唐有些无语,
“不习惯气味,就不要闻了。”
蛇信比祂的鼻子更敏锐,明明不适应光明系的力量,还要吐着舌头疯狂嗅闻,跟不吃芥末却将舌头伸进芥末罐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母亲的味道……就算您现在的力量和乌列尔相似,我也……呕。”
耶梦加得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倔强,为了证明自己从不会嫌弃苏唐,疯狂嗅闻她手掌的气息,打算努力适应脱敏。
苏唐:“……”
她不能告诉祂,这本来就是借用的乌列尔的力量。
不到半分钟,耶梦加得就像是吃坏了肚子一样,奄奄一息地将脑袋耷拉在她肩窝,因为干呕,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眶通红。
倒是柔和了平时那股阴冷和危险气息,像是一朵被蹂躏的海棠花。
冰凉丝滑的银发落在苏唐肩颈上,在她皮肤上激起颗颗凸起的颗粒。
看在祂今天晚上凄惨可怜的份上,苏唐没有推开祂。
耶梦加得眼里含着泪,还依然倔强地吐着蛇信,有气无力,
“母亲,我不……不可能会嫌弃您。我会适应的。”
“嗯。”
苏唐漫不经心地应道,手掌覆在祂漆黑的鳞片上,精神力带动光明之力渗透进祂鳞片和血肉。
“滋滋滋。”
被渡鸦火焰灼烧的地方,顿时像遇到热熔刀的黄油一样融化。
蛇鳞被剔开,金光化为刀刃一点点扎进祂的血肉,祛腐生肌,拔除渡鸦的标记。
苏唐明显感觉到耶梦加得的肌肉瞬间紧绷,不过祂很快适应这种疼痛,硬起来的肌肉逐渐放软,压着唇舌没有哼一声,任苏唐抓着自己的尾巴为所欲为。
耶梦加得躲闪得快,被渡鸦之火烧到的大多是尾部。
苏唐就像一个熟练的医生,抱着耶梦加得的尾巴,先处理尾巴尖的烧伤,然后再一点点摩挲着鳞片往上继续寻找标记。
她处理的动作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处理了一半,很快就遇到一块较大的鳞片,不禁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和其他鳞片不同,这块鳞片被保护得很好,只有边缘一小圈被灼伤了。在尾部一片烧得焦黑的邻居中,银光闪闪,分外显眼,叫人啧啧称奇。
就好像……火焰是避开烧一样。
而且连光泽质感也和其他银鳞不一样。
苏唐决定先将周围已经完全被烧黑的鳞片剔除,再处理这块与众不同的蛇鳞。其他的已经救无可救了,只能粗暴地剃掉等它再长出来,这块蛇鳞只有边缘一小圈,可能还能保住。
只是这是个精细活,要留在最后。
苏唐摸了一把,发现它不仅大,手感好像也比其他其他鳞片硬。
她刚碰了一下,一直一声不吭的耶梦加得像被人打了一样,身体竟然开始小幅度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抽气声。
苏唐以为祂撑不住了,“我给你打支止痛剂?”
她出来做任务时,除了武器,身上还带了一些必要的药物。
只是耶梦加得毕竟不是人,她不知道剂量,就没提。
“人类的药,嘶嘶,对我没有用。母亲……摸摸我,摸摸我就不疼。”耶梦加得头死死抵在苏唐脖颈,声音像是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