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玫那头停了几秒又恢复正常:“散什么心,你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郗眠再三保证一个月就回去,好歹把郗玫哄住了。
一个月后,郗眠带着行李回国,是郗父来接的机,他同郗眠说:“你姐很生气,然后断了我的酒,眠啊,你不能这样坑爹呀。”
郗眠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塞在郗父手里,郗父一看,是郗眠所去国家很有名的一种酒,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奔波了一天,郗眠有些累,便靠在车上休息,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很浅,是以郗父一出声他便醒了。
郗父“咦了一声,疑惑道:“怎么有个学生在这?”
郗眠朝郗父那边看去,见到一个背影,那人穿着校服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脚搭在脚踏上,正仰着头往郗眠家的二楼看。
车很快驶过去,只是一眼,郗眠便认出了祁崧的背影。
祁崧似乎也发现了,转头盯着擦肩而过的黑色豪车。
回家后郗眠先吃了饭,又拿出带的礼物分给家里的人,拿着给郗玫的上了楼。
这个时间郗玫还没回来,郗眠将礼物放在她房间的桌上,随即转身朝卧室走。
路过书房时,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扯着郗眠将他扯进黑暗中。
郗眠惊呼一声却被捂住了嘴,他下意识用手肘打去,打在那人肚子上,黑暗中响起一声闷哼。
十分熟悉的声音。
“祁崧?你在这里干什么?”郗眠说着想去开灯。
祁崧却不放过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脖子,声音充满寒意:“还记得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郗眠,你可真敢!”
他拉着郗眠的手朝下,透过衣服,手指触碰到了金属的形状。郗眠想要缩手,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祁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带着这东西,自己跑了,我真想掐死你。”
离得太近,他说话的热气都扑在郗眠的耳朵上,郗眠偏头躲了一下。
祁崧察觉到他躲避的动作,内心的阴郁又多了几分。
他突然说:“郗眠,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履行过作为情人的义务。”
郗眠瞬间就明白了祁崧的意思,黑暗中他看不清祁崧的脸,索性不说话。
祁崧弯腰凑过来,几乎贴在了郗眠耳边:“你说,我带着这个东西进去,你会不会受得住?”
郗眠推开他的胸膛:“作为情人,你的义务就是让我开心,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并不认为祁崧会做什么,祁崧和以往世界的人都不一样,他更在乎权力,更在乎爬到高处。
他有狠劲,又争强好胜即使示弱也只是一时的伪装。
突然,郗眠想到了什么,反应很大的挣开手,“你真的一直没有取下来?你上厕所……”
郗眠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远离祁崧,简直不敢想像那会有多脏。
若是此刻室内开着灯,郗眠便能看到祁崧奇怪又扭曲的表情。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取下来过!”
天知道他第二天来找郗眠发现人去镂空时有多愤怒,以及一个人大晚上在郗家后花园摸黑找钥匙的憋屈!
取下来后便一直没戴了,却没想到郗眠像是突然从他的世界消失,他打听不到任何关于郗眠的消息。
他和郗眠是银货两讫的关系,他应该不会有感觉的,可那段时间就总忍不住找郗眠,想知道郗眠到底去哪了,甚至不自觉有些担心。
上课频频走神还被罚站了好几次。
想来郗眠这段时间对他很不错,他也是有心的,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发现祁霄言也在找郗眠,祁霄言只找了几天就没再找了,估计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有祁崧,漫无目的。
他再一次厌恶自己的弱势,像一个垃圾一样可以被人随意抛弃。
郗眠说过,是因为他不听话,那是他真的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多顺着郗眠一点……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郗家看一眼,看郗眠房间的灯有没有亮。
大概十天前,他又将金属笼拿了出来,每天用酒精消毒带在身边,来郗家时就会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