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水里抱住姜颜林,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是我说话不看场合,我的错,好吗?”
裴挽意总算为半小时前的行为买单,但哄着她的语气像在哄小孩。
姜颜林不爱听这种话,显得她无理取闹。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接电话的空间,免得你不方便。”
她微微一笑,语气平静。
裴挽意定定看了她一眼,往后稍稍一靠,卸了力。
浴缸不大,被两个人挤占了全部空间,手臂大腿难免紧贴,冒着热气的水在胸前的弧度来回摇曳。
裴挽意捧了把水,任由水流在指缝里溜走,什么也不剩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方便。”
她看着姜颜林,难得正经地发问。
姜颜林却不想接这句话。
她移开目光,正要换个话题,就听面前的人出声道:
“埃尔不是跟你说过,韩叙是怎么知道我分手的。”
听见这句,姜颜林顿了顿,又看向她。
裴挽意不怎么在意地描述起了那个场景:
“在小诺的生日派对上,我前任不请自来,一边砸东西,一边攻击在场的每一个认识我的人,说他们都是我的姘头。”
裴挽意说到这里,竟没忍住笑了一声。
姜颜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鸡皮疙瘩都起了。
裴挽意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轻声道:
“我拉黑她一个电话号码,她就会换一个继续打,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今天又开始了。”
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
“韩叙当时也在派对上,被泼了一身的酒。”
姜颜林顿了顿,对此只评价了一句:
“他看到了你狼狈的时候,所以才会挑那个时间段对你嘘寒问暖。”
裴挽意不在意这些,反而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据我所知,每个认识韩叙的人都对他评价很好,起码除了米娅,都是这样。”
姜颜林知道,事已至此,她们已然避不开这些话题。
无论这是谁想要的结果。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泡在水里,任由黑发在水中散开。
裴挽意把玩起水里的黑发,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等那一扇门,对自己打开。
姜颜林看着水雾,最后还是开口道:
“我和韩叙切断联系之前,表面上是朋友关系。”
裴挽意看着她,问:“实际上呢?”
姜颜林想了想,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更好,半晌之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养过狗吗?”
裴挽意定定地看着她,几秒后,才回答:
“这种的话,没有。”
毕竟也找不到比你更狗的人了。
念头一闪而过,姜颜林面上却若无其事,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