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往后做铺垫。赵铭对平头老百姓那点钱不在乎,但很在乎地主老财地窖里的那些钱。在古代,其实真不缺有钱人。有钱人一大把,只是古代没啥好的投资项目。其次,古代有钱人都有些避险情绪。只要解决这两者,还不得乖乖把钱财交出来让他赵铭割韭菜?存钱?不存在的!在我赵铭面前,狗都得吐几根骨头出来。进入城内,曹贺就从马车上下来了。“去找个客栈将马匹这些安置好,我打算随便逛逛!”曹贺嘱咐着几名仆役,同时带着曹明开始在街上随意逛着。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初入城,就感觉这里的与众不同。人多!人太多了!曹贺作为曹家在生意这块的话事人,他没少在西南道各州留下足迹。各个州府也是经常来往,然而眼下这安平县其繁茂程度,竟然隐隐不下于州府的程度。那可是州府啊!而这安平县,不过是毫无任何优势的小县,论地理位置,他还没莫县好。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县,繁茂程度甚至是数倍于莫县。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人,而令人奇怪的是,街上竟然没看到乞丐。“伯父,这街上一个乞丐也无,您说过的,任何地方断无不可能没有乞丐,就算是京城也不例外。如若没有乞丐,定是当日有上级官吏前来视察,亦或是其主政之人,强逼这些乞丐不得在外乞讨,以防市容。”曹明看了看皱眉道。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闻言曹贺也是赞许的看了眼侄儿,还算是没白教。想了想,他干脆拦住一位街边的百姓,“这位兄弟,不知可否耽搁一二?”很快他就拦住了一位年轻人,对方瞥了他一眼,然后一甩袖,“没空!”“唉,这位兄弟,如此呢?”就见曹贺笑呵呵掏出一吊钱,少说有个几十文,这下年轻人笑了。“嘿嘿,这位老兄,在下阮三郎,平素最是喜好助人为乐,你且问吧,某最是仗义了,保管有问必答!”阮三郎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一副老子最是仗义的表情。他自然就是当初覆卮山幸存下来的阮三郎了。自从协助大乾天兵拿下浮山县后,他也算是戴罪立功。不过毕竟是出身问题,他也只能当个平头老百姓。虽说此前有些积蓄,但为了保命,该上缴的钱财全都上缴了。省下来仅有百两,偏偏他还有一些老弟兄,这些人过得就挺不如意。江湖草莽,或许他们是烂人,但对兄弟真的没得说。一通散财之后,阮三郎最近正愁没钱呢。这不就来活了。眼珠子在眼前这人身上转了转。对方外面穿的虽然是粗布麻衣,但里面却隐约可见内衬是上好的绸缎子。“原来是个商人,嘿,看着还是头肥羊,且先在探探底细再说。”阮三郎很快对曹贺二人有了个身份定义。商贾一般不敢在外面穿的绫罗锦缎,如若是有背景的商人好说,但西南道这边的都是信奉低调为主。“这位兄弟,某想问的是,这安平县怎一个乞丐也没有?是否是官府有意为之?”曹贺询问道。虽然有些小算计,但阮三郎还是有职业操守的。“这位老哥,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我知你心中所想,但还真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在安平县的确不容许乞丐出现,这是因为安平县官府认为,乞丐如若有手有脚,那为何要乞讨?你看到那边那片建筑没?”说着阮三郎指了指远处的一片房屋。“那边之前是县里的巡检司衙门,现在已经变成了济养院。途经此地的流民,乞丐,乃至无家可归之人,都会被县里的衙役带到此地。衙门会统一为这群人沐浴更衣,然后根据他们的情况,为他们委派工作。”“呵呵,原来如此,可是以工代赈!”曹贺捋须一笑。他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不就是朝廷以工代赈的手段吗?倒是不稀奇。“唉!这位老兄,你就猜错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以工代赈!”阮三郎摇摇头否决道。这让曹贺诧异,这怎么看都是以工代赈才是?“嘿嘿,老兄,以工代赈那是对能干活的百姓而言。”阮三郎笑呵呵道,说话时还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但是在安平县的济养院,收留的可不仅仅是年轻壮劳力,还有很多妇孺老幼,甚至是一些瘸腿天生有残疾之人!如此之人,有些是无法分配工作的,只能帮忙做一些简单的编制活计。甚至有的干脆只能养着。如此只能算单纯的救灾,而非以工代赈。”“原来如此,难怪街上看不到哪怕一个乞丐!”曹贺恍然的点点头。也对,有些乞丐不是单纯不想工作,而是真的天生残疾,亦或者纯粹就是故意打断手脚,以及常见的采生折割。那些人很多是被逼无奈的,一些被人贩子给控制,打断手脚,亦或者药哑喉咙,沦为这些人贩子的赚钱工具。而安平县官府此举几乎是断绝了人贩子靠着一门赚钱的路子,毕竟你散出去一人,人就被衙役给送去了济养院。且看那边门口都站着衙役,人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进去闹事。但曹贺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官府的压力岂不是很大?这般平白养了一大群人,如此岂不是官府的负担极重?”岂料阮三郎再度摇摇头,指了指远处那济养院门前的一些摊位。顺着手指方向,曹贺这才惊奇发现,济养院门口那些摆摊的小贩,竟然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偶尔还有几个手脚残疾的孩童。而在这些摊位的后面,也就是济养院围墙的上面还挂着一块木牌,上面书写一个大字【慈善摊位】而木牌下方还写着一行白话小字,‘伸出援助之手,让爱传递,这里花费的每一文,都将作为济养院的济养金’。“啊,这”:()开局我爹是皇帝,江山只有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