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男人去看这满地的狼藉,还有躲藏在摊位后战战兢兢的店家,一副“你是好人你来管”的表情。
男人便从怀中掏出了银钱,放在了近处的木桌上,问店家:“够吗?”
店家一愣,不敢多看一眼,只忙不迭地点头。
容欺这下是没话说了,他顿觉没趣,越过男人就要离去,结果又被拦了下来。
容欺挑眉:“怎么?”
男人:“你的伤。”
容欺冷笑:“拜你所赐,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
男人:“你若一开始好好与我说清,便不至于动手。”
容欺:“说得动听。谁管你如何想?人活一世,可不是来讲道理的。”
男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半晌,严肃的脸上难得起了几分笑意:“倒也是。”
——古古怪怪。
容欺扫了眼桌上的碎银,顺手取走:“这算是医药费了。”
男人没说话,目送着容欺远去,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后,他恍然回过神,又重新取出一锭银留给了店家。
容欺取了银两,转身拐去了一间成衣铺,片刻后,花光了“医药费”,换了一身深黑色的衣袍。
等到他回去时,发现顾云行已经等在大堂了。
“这么早?”他坐到顾云行跟前,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顾云行:“怎么换了身衣服?”
容欺随意道:“你那些手下送来的都是些素色衣袍,我穿不惯。”
负责照顾两人起居的丁绮就站在一旁,闻言叹了口气,眼神颇为幽怨:“容公子貌若皎月,出尘若仙,穿上今晨那件月白金绣衫,实在是再好看不过了。”
容欺差点被茶水呛住,眼神狐疑地瞄向顾云行——她在说谁?
顾云行叹了口气——习惯就好。
丁绮的目光又落在顾云行的青色长衫上,眼中幽怨
,是,青山镇遍地是君子,唯我一个小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