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很感兴趣地小声议论着,他们只进过第一温室——第三温室里的植物更有趣,也更危险。
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
“那么,教授,如果给曼德拉草施展一个长大,再施放一个声音洪亮,那么它会不会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呢?”哈利天真地问道。
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是……1888年的圣诞节。”维维轻声地说。
毕竟格林德沃家上百口人,放在哪儿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维维站住脚,她转过头,现许德拉手里拿着一块儿牛肉。
斯普劳特教授死死攥着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惜,不能吃了。”她似乎是在呓语。
“失礼了,殿下。”
尤其是格林德沃家这种纯血家庭,更是坚持着这一点。
她坐在床上,想起了刚刚生的事情。
倨傲却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并没有。”维维面无表情地咬下一小口黑面包,“安心吃饭。”
你别说,这话说完,地图密室里的气氛更冷了。
“姐姐?”屋内的人尽皆愣住。
曼德拉草尖叫一声,开始用手一样的根须在花盆儿里挖土,不一会儿就给自己挖出一个小坑。
哈利其实并不记得当年在奥匈帝国做客时生的事情,当时的他也并不知道那个女官的名字叫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就出手帮助了一下。
过程很艰难,毕竟曼德拉草像个娃娃,拔出来之后还会胡乱地挣扎,想把他们按进土里,得有几个人一起帮忙。
“我想殿下应该好好调教一下您的女官了。”格林德沃现在的家主弗里德里克面带嘲讽地看了一眼维维,“身为殿下的女官,竟然连最基本的仪态都学不好。”
“你就穿着一条过膝袜,还露着大腿呢,能不冷吗?”罗恩锐评道。
“你身边看起来有很多骚扰虻,哈利,你被他们缠绕住了。”卢娜声音很轻柔,“它们绕着你飞来飞去,嗡嗡地作响。”
维维的拳头不由得攥得紧紧的。
晚间,她就着昏暗的烛光,给盖勒特讲着从宫廷当中带出来的童话。
“先生,您怎么了?”白胡子巫师问。
“哈哈,我不是什么王子。”男孩挠着头说:“你见过孤儿王子吗?——我是说,没有父母的王子,没有任何亲戚,哈……甚至在霍格沃茨上学都是靠救济金资助的……”
“抱歉,姨妈。”维维声音很轻,她不想解释,也不善于解释。
“知道吗,威廉明妮。”盖勒特轻声说,“姐姐就要回来了——”
等到盖勒特睡下,维维吹熄蜡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哈利总觉得这少女应该能和帕比玩儿到一起去。
挨个握完手后,卢娜又看向哈利,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她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大树。
“麻瓜公主,你瞧瞧这个是什么?”许德拉挥挥手说。
“是啊,姐姐……”
“冠冕在哪里?”她轻声问。
即便是夏日,坐落在山间的纽蒙迦德堡依旧略显阴冷,尤其是地牢当中,阴暗、潮湿,完全符合对它的刻板印象。
“坐下吧,波特先生。”波莫娜·心好累·斯普劳特教授叹了口气:“我还是希望你们这些小巫师能把精力用在别的地方,哪怕学习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恶咒呢?也比研究这些惹祸的东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