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浦沅嫡系子嗣中,除蒲兴邦外,掌握权力最重的人。
“我在回城路上,妈妈!”蒲兴国低头回道。
“我……我尽力了……!”老太太并不糊涂,话语清晰地说道:“当初……你要当这个司令,我就劝过你……唉,说什么都晚了。”
“我也没后悔,不是我也是其他人。”蒲兴国淡淡地应道:“都一样。”
“……!”
话音落,母子沉默。
“您……您保证身体吧,下辈子……我还当您儿子。”身为卫戍兵团司令的蒲兴国,在这一刻,低头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显得很孤独,很脆弱。
“……!”母亲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该怎么宽慰儿子。
“就这样吧。”蒲兴国手掌颤抖地拿开电话,按了挂断键。
蜿蜒的公路旁,第二茬庄稼已经变得昏黄,蒲兴国站在炙热的阳光下,扭头望向河内,轻声说道:“父亲,我就不给您磕头了,您给我穿上的军装……我不想弄脏它,我给您鞠躬吧!”
说完,蒲兴国重重地鞠了三个躬,随即转身走到大校旁边说道:“枪!”
大校伸手将配枪递给了对方。
“我死了,真能天下天平吗?”蒲兴国问。
“不知道。”大校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看眼下吧,这一刻总督做的没什么问题。”
蒲兴国将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缓缓闭上眼睛:“我是自尽的,不用他背杀亲兄弟的恶名!!!浦系兵团万岁!家乡万岁!”
“砰!”
一声枪响,蒲兴国倒在了黄橙橙的庄稼地旁,他最终也没能回城看父亲最后一眼。他是被活活逼死的,没办法反抗,也没有任何可以发言的渠道。
“敬礼!”
大校军官立正,看着蒲兴国的尸体喊了一声。
周边的士兵转身敬礼,随即为蒲兴国蒙上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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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
议会大楼二层,蒲兴邦坐在宽阔的木椅上,插着手,目光沉静。
“……报告总督,蒲兴国已畏罪自杀!”总司令部的参谋长,走进来敬礼喊道。
“明天发通告,公布细节。”蒲兴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回了一句。
“是!”
“半个小时后,我在会议室内见见外面等着的人。”蒲兴邦淡淡地吩咐道。
“是!”
……
半个小时后。
议会大楼小会议室内,蒲姓十几名将领走进了会议室,领头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指着蒲兴邦用家乡话骂道:“你也配当浦系的当家人?!干尼玛的!你不就是想把我们全弄死吗?!三十年前杀兄弟,三十年后还杀兄弟!浦系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老子不怕你,我也想死,你把我也毙了吧!”
骂人这个是浦沅五房的嫡子,也是蒲兴邦的弟弟,他与蒲兴国打小关系就很好,此刻他听说了大哥自尽的消息,心态已经完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