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特城的贱民真该死!孤王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瑞米西国王半躺在一辆马车里,他面目狰狞的瞪着兰特城:“他们都来驻守城墙,好啊,给孤王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虽说孤王原本就打算攻入兰特城后,将这群敢忤逆孤王的贱民杀光。”
“国王陛下请放心,这次我们有同盟军相助,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扎哈德信心十足的说道:“毕竟聚集在这里的军队,都是各国派来的精锐,最高指挥官更是奥赛兰的大英雄、因戈尔阁下!”
“他们都在城内吗?”瑞米西国王眼中闪过一抹神采。
“在,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们全在城内,就连从瑞米西王都逃跑的奴隶,也全在兰特城城内。”
“好好好!罗布!今日你定要替孤王拿下他们!咳咳咳……”瑞米西国王激动得放声大笑,稍不注意就牵动旧患。
上回周兴云送了瑞米西国王一个雷,把他炸得剩下半条命,时隔数个月,他康复了七成。
虽说他还走不动路,可精神却相当不错。
再则是,因戈尔得知兰特城居民每天都积极练兵,塔尔托阻止无果,无法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后。
因戈尔不止一次想提前执行计划,尽快攻打兰特城,免得夜长梦多。
遗憾的是,瑞米西国王一拖再拖,他无论如何都要挂帅亲征,于是因戈尔只能等他把伤势养好。
不然,奥赛兰同盟军,一个多月前就已采取行动。
把话说回来,奥赛兰同盟军原本打算里应外合奇袭兰特城。
派驻在兰特城的奥赛兰军官,偷偷打开兰特城城门,放城外的友军进城。
只要因戈尔带人进入兰特城,他们就稳操胜券。
然而,令人百思不解的是,驻扎在兰特城城主府的奥赛兰人马,并没有按计划行动。
亦或说,他们奇袭兰特城的计划暴露了,兰特城居民有防备,派驻兰特城的奥赛兰军官都困在了城内,现在已不方便行动。
以上便是因戈尔的猜测……
不幸中的万幸,兰特城居民并没有察觉,聚集在沃克城的平叛一军,是迷惑海德家族主力军的诱饵,平叛二军才是主攻手。
海德家族并没有增派兵力,强化兰特城的城防,平叛二军就可以按原定计划,先攻下兰特城,然后剑指海德城,使海德家族进退失据。
这才是奥赛兰同盟军的战略。
只要海德家族没有往兰特城增派兵力,动摇不了奥赛兰同盟的战略方针,今晚奇袭失败也无妨。毕竟,假公主有句话没说错,就算正面进攻,他们也能打下兰特城。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奥赛兰同盟军总算按部就班,排列在兰特城城门外。
既然不能奇袭,因戈尔只能命令军队列阵,光明正大的攻打兰特城。
数万敌军在城门口排兵列阵的一个小时里,兰特城居民手心捏着汗,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
对于初次上阵的兰特城居民而言,这一小时的每分每秒,仿佛都过得很漫长。
望着城下乌泱泱一大群铁甲钢兵,众人心头就像压着一块巨岩,连呼吸亦能感受到沉重。
阴霾笼罩着每个人,黑夜宛如能吞噬他们的灵魂,叫人看不见出路,看不见生机。
但是,在如此压抑的局面下,兰特城居民没有退缩。
尽管手心发凉,尽管双腿发颤,可他们都紧紧握着兵器,目光凝视着前方。
因为在城楼的尽头,有一道曙光,他面无惧色对峙千军万马。
只要有他在,只要他还在,兰特城居民终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城里的人听着,我们是奥赛兰同盟军,今日将接管兰特城,请你们打开城门。”尽管因戈尔觉得,劝降不可能成功,但他还是要尝试一下:“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恭迎我们,我们便不会伤害你们。”
“这位奥赛兰的军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兴云站在城楼,不温不火地回道:“这里是海德家族管辖的城地,奥赛兰同盟的人马,凭什么来接管兰特城?”
“海德家族犯上作乱,我们将与瑞米西国王同进退,讨伐叛乱者!”因戈尔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若是助纣为虐,就别怪我军刀下不留情!”
“到底是谁助纣为虐,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你们要与瑞米西国王同进退,那本王则与兰特城的百姓共存亡!”周兴云长剑一扬,气宇宣扬的喝道:“兰特城的人民,是否愿与本王同进退!”
“君不负民!民不负君!”麦科高举兵器,竭尽全力的呐喊:“此役、我愿与君王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