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立刻照做。
而后宴青山抱起付霜寒,一跃上马,拉着缰绳,一夹马腹,策马飞驰而去。
黑夜里狂风带着寒意,吹在付霜寒身上却格外舒适,缓解了些许灼烧之痛。
她躺在宴青山的怀里,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着,想起了许多记忆深处的画面,反复的浮现在脑海中,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一路上她都在说胡话,风声太大,宴青山并没有听清。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两人才终于到了清泉山的后山。
来到了那个冰泉。
感觉到寒气的那一刻,付霜寒几乎是瞬间清醒,迫不及待地便往冰泉里跳去。
随后沉了下去。
仿佛是一团火跳进了冰泉之中,火焰被浇灭,灼痛也渐渐变得麻木。
宴青山在冰泉旁,却感到有些僵硬,仿佛身处冰窖被冻住一般。
今夜是月圆之夜,最近几个月寒疾发作并不多,但身处极寒的环境,仍有发作的可能。
见到冰泉内没了付霜寒的踪影,宴青山着急起来,“付霜寒!”
迟迟等不到她浮上来,宴青山便要往冰泉里跳去。
付霜寒已经清醒,立刻浮出水面,“我在呢。”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宴青山松了口气,听起来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抬步靠近冰泉边上,蹲下身,神色凝重,“才两日时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付霜寒却往后躲远了些,“救治疫病,本就有此风险。”
“宴相今夜为何会来?”
宴青山眉头微蹙,缓缓开口:“本相早就该来的。”
“只是这两日为了完成你所托之事,才来晚了。”
闻言,付霜寒一惊,“我所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