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视线落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上,她知道程锦然为什么不想说,无外乎就是不想让亲人担心。
但喊出来的疼,才更容易得到人的疼爱。
秦妧道:「老师,我瞧外面太阳挺大的,要不要我们先休息会?」
周老头回头道:「你这娃,竟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太阳大?
今儿是阴天,太阳的影子都瞧不见!
秦妧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尷尬,顺势而道:「但我心疼程医生。」
周老头毫不客气道:「男人不是用来疼的,而是拿来用的!」
他都没人疼,程锦这个做学生的能单独享福?
秦妧直接曝光程锦然要隱藏的事,「老师,程医生胳膊还有伤,不能过度使力,要不我帮您?」
「不行!」
「不用!」
两道声,前者是程锦然说的,后者是周师母说的。
程锦然怎么可能让秦妧除草,她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復。
周师母没好气地瞪了老头子一眼,「你说说你,一天到晚閒着就关注你这破院子,每次锦然来,你就让他除草,有这么多草要除吗?」
「锦然都受伤了,你这个做老师的都不知道关心他,还在这奴隶人!有你会这么做老师的吗?」
周老头:「……」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怎么就把他定性成黑心老师?
他哪有不关注?这不是不知道么!
自己要知道他胳膊有伤,那还能让他刚这些事!
还有,这小犊子怎么回事?受伤了也不跟他说?翅膀硬了是不是?
周老头开口:「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周师母:「你凶什么凶啊?不能好好说话吗?」
「……」
周老头委屈,他哪里凶了?自己这不就是在关心他吗?
这是关心有错,不关心也有错唄。
周师母道:「別除了,进屋坐着。」
程锦然转头看向周老头,后者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没听见你师娘说的?」
小崽子,还想阴他是不是?!
周老头自己也放下工具,洗手进屋。
眾人落坐在客厅后,周老头拿出了大家长的气势,询问道:「胳膊怎么受的伤?」
程锦然淡然道:「遇上了情绪激动的家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