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闲的话。知府穆鸿和符县县令董彬两人尴尬一笑。因为许闲这话说的没错,开封其余九县县令在开封根深蒂固,同进同退,跟他们不是一个派系。当初穆鸿也想治理这种乱象。但九县县令与开封郑氏联合到一起,还真不是穆鸿这知府可以撼动的。许闲来开封之前,也已经对开封情况有了大概了解。这也是为何他要在开封进行改革,要对楚国进行改革的原因。因为地方县令和世家联合到一起,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的情况不是特例。这也是朝廷对地方掌控力不强,各项改革制度推行不下去的重要原因。朝廷虽然权力很大,但在地方这势力盘根错节的环境下,整治起来并不容易。因为朝廷总归不能将所有地方全部踏平。在地方,世家和县令若是勾结在一起,那黑白就全都是他们说了算的。随后许闲带领众人直奔府衙而去。那九县县令不来迎接许闲,他心中其实更高兴,因为他的目标已经非常明确。开封府衙。前堂。许闲端坐上位。林青青、于益、穆鸿和董彬几人分坐两侧。许闲看向穆鸿,问道:“穆知府,你知道我此番前来开封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穆鸿起身揖礼,“下官已接到太子爷密函,其一是打压开封郑氏,其二是在开封进行税赋改革、土地改革和教育改革。”许闲微微点头,再问道:“你感觉此事有困难吗?”穆鸿也并未犹豫,直言道:“今日之事,公子对开封势力已经有所了解,公子想要进行改革,那不单单是要打压郑氏,还要将那九县县令连根拔除,如此才能将改革之事顺利推行下去,不然定会遭受层层阻挠。”许闲眉梢微扬,再问道:“那你感觉我们会成功吗?”穆鸿直言道:“会成功,但事情要拖多久谁也不知道,这还是殿下在朝廷有着绝对威信,以及将郑氏重创的原因,不然此事绝不会成!”“因为朝廷别说改革,即便清查土地都是困难重重,地方官吏与世家相互勾结,甚至煽动百姓抵御官差造成流血事件,而后朝中再有人到陛下面前参一本,这清查官吏恐怕只能灰溜溜回到朝廷,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屡见不鲜。”许闲轻笑道:“穆知府深有体会,可是吃过亏?”穆鸿叹息道:“公子,下官一言难尽啊。”他在开封当这一年的知府,岂止是吃亏。“无妨。”许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吃的亏,本公子绝对不会让你白吃。”说着,他问道:“这九县中,哪块骨头最难啃?”穆鸿毫不犹豫道:“陈县,陈县县令陈章原本就是陈县人,家族势力很大,而且陈家还跟郑氏有联姻,所以公子若想杀鸡儆猴,敲山震虎,陈章是个不错的选择。”许闲点头,转头看向于益,问道:“你说我们先对郑氏下手,还是先对九县下手。”“自然是九县。”于益毫不犹豫道:“他们手中肯定掌握着郑氏的各种罪证,只要我们将九县拿下,那郑氏将不攻自破,我们的各项改革也将顺利推行下去。”许闲看向堂中挂着的开封舆图,眼眸低垂,“那就从陈县开始,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能有多嚣张。”翌日。清晨。许闲和林青青两人带领一队仪鸾卫,直奔陈县而去。于益留在符县,跟穆鸿商议后续改革之事。开封府地界不算小,但并不富裕,破破烂烂的官道两侧是庄稼。即便如此,这对于其他地方而言,已经是风水宝地,因为开封的耕地还是非常之多的。与此同时。陈县县衙。县令陈章正坐在桌案前喝着上好的茶叶。县令在地方,集军政司法权力于一身,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原本陈章背靠郑氏,在开封混得那是风生水起。但如今开封郑氏纸业遭受许闲的围剿,内部已经不稳定,加之许闲亲赴开封来进行税赋改革、土地改革和教育改革。这令陈章颇为恼怒。因为他和整个陈家的好日子,就要断送在许闲手中。“这个该死的许闲!”陈章放下杯盏,眼眸中满是愤恨,“你自己已经富可敌国,竟还要来动我们的产业,简直是丧心病狂。”开封百姓听闻许闲前来改革欣喜若狂。但这些地方家族和县令对许闲,那已经是恨之入骨。“大人!”县丞李俊从堂外疾步而来,脸上满是焦急,“大事不好了!”陈章眉头紧皱,沉声道:“出什么事了?”李俊急忙解释道:“许闲!许闲和林青青两人带领仪鸾卫,向陈县来了!”“什么!?”陈章面露惊骇,“他他们怎么会来陈县呢!?”原本朝廷不是没有派过巡察使,甚至穆鸿那知府都是空降的。不过陈章以往根本就不怕,因为他们在地方守这么多年,而且背靠郑氏,朝中有人。但如今不同。许闲在楚国,那就是大魔王一般的存在,杀人不眨眼。虽然他们九县和郑氏已经联合到一起,想要同仇敌忾,守住他们在开封的基业。但当陈章听闻许闲正直奔陈县而来的时候,心中同样不免慌乱。那可是将皇亲国戚、王侯将相都当狗一般杀的狠人啊。李俊焦急道:“下官不知,但许闲肯定是直奔陈县而来的。”陈章忙道:“快!到郑氏去请人,这祸端不能让我一个人扛!”原本他还想着,许闲先去别的地方,他好看看局势,伺机而发。但他没想到,许闲竟直奔他来了。随后李俊直奔堂外而去。陈章则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背着手踱步堂内,心中不断想着应对之策。许闲可不是寻常巡察使,一般的手段可撼动不了他。因为许闲就是朝中势力最大的人,就连开封郑氏都不是许闲的对手,所以这次他们属于孤立无援,需要独自应对。:()我姐夫是太子,我纨绔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