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面对痛哭流涕的女儿,一筹莫展。
她看女儿面上的面纱都哭湿了,遂将面纱揭下,赫然看到女儿面上的斑块,吓得脸色惨白。
“怎会如此?”
黎曼婷捏住冯氏双手:“娘,您当年给小蹄子下药,小蹄子面上的斑块与我差不多,那解药你真的没有吗?”
“真没有,乌氏父子不是研制不出解药么?”
“乌氏父子是不是有解药不肯给?”
“绝无可能!他们替我们做事多少年了,从未有岔子。”
黎曼婷用力扯着面上的黑毛:“娘,如今女儿这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何小蹄子可以祛斑,而我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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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愁容满面,喃喃道:“当年,小蹄子吃下含毒饭菜,先是面似猪头,而后才堆起大色块。女儿啊,你的斑块是直接长出来的,与小蹄子不一样。”
黎曼婷这才回忆起,黎语颜长斑前,身形与面孔都发生了变化,后来才慢慢浮现斑块。
难不成她的斑块真要伴随一生了?
冯氏叹息:“得把乌氏父子请来,细细问过,再做打算。”
说着,她叫丫鬟去医馆请人。
半个时辰后,乌氏父子到了冯氏院子。
父子俩看了黎曼婷的面皮,纷纷摇头。
冯氏急道:“小蹄子当年的斑块,两位可有解药?”
乌父压低声音:“夫人,实不相瞒,黎语颜面上的斑块,我们父子也不知那斑是因何长的。”
听到这般说法,冯氏惊道:“当年张氏去世,我不是问你们父子要了想要毁了小蹄子容貌的药物么?”
“事是如此,我们给夫人的药确实是毁容毁身段的,但我们也没想到那药物会形成斑块。”乌父坦诚道,“在祛此等巨斑方面,我们父子完全没有经验。”
年轻的乌大夫道:“黎三小姐如今的情况,颇为棘手,先前面上的抓痕尚未除去,如今斑块又如此可怖。此等情况,我与父亲实在是无能为力。”
黎曼婷停止哭泣,开口:“小蹄子的斑块说是用了什么方子,将面糊糊抹到面上,用力扯下,这才除去。两位可有制这般面糊的法子,亦或者你们可有门道寻到这种方子?”
冯氏听有这样的方子,当下举起手:“若是寻到此等方子,我给两位五百两诊金!”
听到银子,乌氏父子对视一眼,由乌父开口:“既然世上真有此方子,凭我们的人脉,定能寻到。”
年轻的乌大夫佯装为难道:“其实,近来我有跟神医研究方子,此等方子,神医那或许有解,只是五百两的话……”
闻言,冯氏大喜:“既如此,若能得神医良方,我出五千两!”
“好,一言为定!”年轻的乌大夫淡笑。
告别了冯氏母女,乌氏父子出了宁远侯府。
谨慎起见,父子俩回到医馆,才在房内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