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黎语颜木在原地:“妙竹,你还不睡?”
妙竹走到门外停了脚步:“郡主,婢子今日新制的束胸,全都叠好放在床上了。郡主等会试试看,若是尺寸不符,明儿一早婢子再改。”
“好,你今日辛苦,早些睡吧!”
妙竹道:“是,郡主也早些睡,明儿还要去兵部呢。”
夜翊珩拧眉,她的贴身丫鬟怎么这么多话?
以往不觉得,唯独今夜废话特多!
不多时,房门外终于传来妙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黎语颜终于松了口气,对着某人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
夜翊珩完全不敢看她,挪开眼:“有些话想来问郡主,哪承想……”
哪承想她在沐浴,被叫他撞见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肌肤莹润如玉似酥,不,比上好的白玉更为细腻柔滑。
黎语颜低头看了看自己,自胸口往大腿处只围了一块棉巾,其余地方的肌肤全都展露在他的眼纱下。
更要命的是,她虽然按着胸口,但背后的棉巾随时有掉下来的趋势。
不想与他争论,以免下一瞬棉巾掉落,闪身去了屏风后,衣柜前。
“你转过身去,闭上眼!”
夜翊珩侧过身,背对屏风,老实地闭了眼。
黎语颜一手按着棉巾,一手在衣柜里取了衣裳,迅速遛往里头的净房。
砰的一声,净房门关上。
上了门闩,她才敢将棉巾取下穿衣。
穿了衣裳,又披了外衫,这才出了净室。
“殿下想问什么?”问话间,她看床上有个束胸胡乱堆在那,怒瞪某人,“殿下适才做了什么?”
殿下别咬
闻声,夜翊珩转过身来,微微一怔,遂循着她的目光往床上望去。
赫然入目的便是床上那素白之物!
其中一副被他拎起丢回了床上,被她知道是他动过了,夜翊珩俊面上难得爬起可疑的红晕。
“孤……只是……”
“只是什么?”此刻的黎语颜像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气呼呼地将六副束胸一股脑儿全塞到了锦被底下。
想起方才几乎不着寸缕地被他虚揽在怀,火气越烧越旺,连带着平日清亮又不失甜糯的嗓音都爽利不少:“殿下倒是说呀!”
烛火莹亮,在琉璃灯盏内灵活跳动,好似在偷笑这对俊男靓女之间不可言说的暧昧气氛。
夜翊珩的脸沐在烛火之下,分明是冷峻的线条,被微暖的烛光一镀,显得温润不少。
“孤只是好奇罢了。”
黎语颜喃喃道:“好奇?”
如此登徒子行径,他竟说好奇!
夜翊珩敛了心神,缓缓坦诚:“好奇何物能叠成豆腐块似的,就随手拿起来瞧了。”
语速虽不疾不徐,然,嗓音却暗哑了几分。
他竟说豆腐!
方才被他揽入怀,算不算被他吃了豆腐?
黎语颜又气又恼,小脸瞬间憋红,半晌才狠狠道:“从今往后,不许乱动我床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