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君的脸皱得像个包子:“如果这样做了,您不会觉得我心机重吧?”
她后悔得要命,刚才真该装傻的。
“好了,就这么点小事儿,还能让你觉得我会认为你心机重?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
二皇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自己顾不住,得殿下护着。”
秦婉君一头扎进二皇子怀里。
她心里管它谁呢。
二皇子对她好,她是心知肚明的,也因此,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秦婉君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得注意分寸,别越线了,否则可就危险了。
二皇子在这里待了一下午,然后回前院去了。
他叫人把那些东西先收起来,接着就给皇上写信。
是信,不是奏折。
二皇子这人,并不是听不进劝的人。
就算是女人的话,只要有道理,他也是听得进去的。
而且,他从不小看女人。
确实,很多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但也有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倒不是说秦氏就是巾帼英雄,但这件事,这个办法,确实很稳妥。
最坏的结果,就是得罪了太子爷。
不过,到时候,也不过就是落个胆小的罪名罢了。
二皇子想得很清楚,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
连同礼单一起,快马加鞭送往华山,三日即可送达。
他只需安心等待就是了。
这边,他叫人给段兴传话,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至于帮不帮,段兴一时半会儿怎么会知道?
这信要是到了御前,只怕又会让太子爷的处境艰难一步。
这也只能怪段兴办事不靠谱了。
这些年来,二皇子和段兴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亲近,他身为皇子,也没得到段兴多少特别的关照,最多就是在节日和寿辰时送些礼物。
可这回,段兴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求他了。
现在,不仅不需要皇父皇的信任,以后的情况还会更加复杂。
弟弟们都长大了,而且都是皇子,都有自己的心思。
还有皇叔,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二皇子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思考着这些问题。
要说煽情,皇子们似乎天生就擅长这个。
四天后,在华山的行宫里,皇上悠闲地靠在软榻上休息,手里拿着的正是二皇子的信。
二皇子在信中写得情真意切,完全是一副可怜巴巴、依赖老父亲的儿子形象,恐惧和不安溢于言表。
他说:
“儿臣本不想打扰皇父皇的安宁,但这件事实在太大,儿臣惶恐不知所措。自从段兴的礼物送进府里,儿臣就夜夜难眠。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求皇父皇指点迷津,告诉儿臣该如何处置?”
他又写道:
“段兴这次的行为实在不妥,内务府的事情如果段兴是清白的,皇父皇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然而,他这次的做法竟然让儿臣也觉得他不清白,太子爷肯定是被他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