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少爷的病是沉疾,本就不好治,他又常年气郁于胸,于脑,这也是病!”白大夫温声解释着。
不像旁的大夫或是普通人,觉得柳余阴郁寡言,频频有轻生念头是心胸狭窄,是看不开,觉得他只要放开放下,就会没事,但。。。。。。
不对。
那是病态。
柳余并不想死,也不是作,更不是小肚鸡肠,懦弱无能,他只是病了而已。
身上的病是病,心里的病,同样是病。
是病,就要医。
“。。。。。。柳少爷的心迷,心郁之症跟平常病症不同,用的药自然也稀奇些,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没见过,也是常事。”
白大夫解释。
权贵人家见惯的,都是些太平富贵方子,常见的药无非人参、灵芝、雪莲、鹿茸之类,而他呢,常年行走民间,已经习惯了开‘便宜’药方。
一副药,只要效果大差不差,能用十文的药,绝不用十五文的。
他们自是不懂。
“我的方子里,基本都是最常见的药,找个好药铺便能抓出来,只这一味主药,最是难得!”
白大夫上前,指向药方中写在第一位的那药。
众人连忙去看。
就见三个大字——肉苁竹。
“这是什么?”宋老太太没见过。
其余人也都不晓得。
到是柳长安杏眼一睁,神色微变。
她朱唇微动,仿佛想要说什么,然而,略一思索,又给咽回去了。
“孤记得,这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一种药材,几年前,父皇万寿,西域诸国前进觐见朝拜之时,有一小国,就以为药为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