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翔飞和谢司澜两个男人立刻挖坟,刨开半米多深后,露出一口约莫一米长的小棺材。
尺寸刚好能放下一个两岁幼儿,可见就是为小喆量身定做。
棺材盖被钉死,仲翔飞气愤地掏出瑞士刀要撬开,姜鹿笙拦他:“等等。”
仲翔飞停顿:“姜大师,不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毁掉吗?”
“这棺材四角被桃木钉钉死,桃木钉是镇物,你就这么撬,肯定撬不开,都站远点。”
仲翔飞见状,拉着裴宁站远,冯意洁和谢司澜也后退一步。
姜鹿笙正对棺木,双手掐诀,一道无形的灵力注入。
突然,四角的桃木钉松动,棺材板弹了起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姜鹿笙扇了扇呛人的灰尘,凑近棺材,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里面放着一大包贴着黄符的东西,除此以外,四角各压一块黑黢黢的石头。
“这四块石头是镇魂石,用来压制小喆灵魂,让他无法反抗,扔得越远越好。”
姜鹿笙说着,毫不客气地撕下那包东西上的黄符,略扫符文:“这就是窃取命格的符咒了,你们儿子小喆本是富贵之命,所以才被复仇者盯上,拿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完,她点火,直接烧了那张符咒:“符已烧,咒也破了,至于里面那包东西,是小喆本人的,就由你们当父母的毁掉吧。”
仲翔飞和裴宁疑惑地捡起那包东西打开,当场懵了。
里面是一个写着小喆生辰八字的玩偶,几件小喆穿过的小衣服,小鞋子,玩过的玩具,甚至还有一小包指甲。
无一例外,全都是小喆的贴身之物。
冯意洁摸着下巴:“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跟你们关系亲近的人,只怕弄不到手吧?”
仲翔飞和裴宁面面相觑,毫无头绪。
小喆两岁前,是裴宁和姥姥还有保姆带大的,姥姥不可能,那个保姆和他们关系很好,裴宁后来还介绍给闺蜜,现在也有联系,也不可能。
那会是谁?
忽然,裴宁眸色一沉,翻来覆去看包袱里的几件小衣服,想起件事。
“前几年小区里有个扫地大叔,特别健谈,我妈带小喆在小区花园玩时,听说他家里也有个刚出生的孩子,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就好心的把小喆穿过的还不算旧的衣服,还有些不玩的玩具给他,我记得就是这几件。”
“那指甲又是怎么回事?”仲翔飞问。
裴宁猜道:“可能是保姆刚好在外面给小喆剪指甲,如果那个大叔早就有预谋,想捡也不是捡不到。”
冯意洁只觉奇怪:“一个扫地大叔,为什么会找小喆下毒手?”
谢司澜也说:“如果他只是穷怕了,想找个富贵命格换命,你们住的是高档小区,里面一多半都是有钱人,总不能是随即挑的你家?”
“当然不可能,”姜鹿笙再次强调:“是男的中年人没错,但我说过,他和你家有十几年瓜葛,主要是和仲先生,他有仇要报。”
仲翔飞已经浑身冷汗了,他工作忙,对扫地大叔没印象,但听裴宁一番形容后,也还是想不起来:“我真没得罪过谁!”
姜鹿笙耸耸肩。
她毕竟没见过那人,算不到他报的具体是什么仇,但偏向感情债。
这她暂时没说,仲翔飞面相并非出轨负心之人,也没插足过别人婚姻,没抢过别人老婆,外面更没私生子。
她如果突然把矛头引向感情债,估计裴宁得误会仲翔飞。
在没有确切把握前,她不想给夫妻二人制造不必要的误会。
“好了,诅咒已破,你们回去看看小喆吧,”姜鹿笙说:“他智商恢复正常,但毕竟从两岁到现在,有三年没说过话,表达能力、认知、情感,这都得慢慢来。”
好在才五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仲翔飞和裴宁又是好一番感谢,姜鹿笙往回走着,手机忽然急促的响起。
苏管家焦急地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少夫人,少爷他,他,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