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油垢与血腥味混杂着,他想吐,却连空气都被堵死在喉咙里。
喉结剧烈地滚动,发出低哑的呜咽声。
“嘴不是很硬?怎么求饶了呢?
”
“你看,这是谁的?”身影慢慢靠近,轮廓在昏暗灯光下逐渐加深。
证物袋里,那件粉色纯棉的内裤,上头还沾着处女的血丝还有被强迫撕裂的干涸血渍,那是证物,也是封住少女永远的一生。
泪珠,啪搭啪搭的掉下。
“是你杀害的少女吧……是吧……是吧……是吧……”声音在他耳蜗里盘旋,像冰冷的丝线紧紧缠住他的脑袋。
他想摇头,想拒绝,但身体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那人拿起汞筒,手臂的静脉被扎入细针。
接上喂食器的管子被固定好,白色液体缓缓流入管中。
“放心,死不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可怕的控制感。
——还要让他活久点,好慢慢折磨。
那是牛奶,要续命啊。
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啊。。。。。。合情合理。
死命挣扎把嘴里的布吐了。
男人慌了,但仍然嘴硬,声音抖得像破风箱:“不、不、不,我们……我们都是同类人呢,谢大律——律师,呵呵……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还想再挑衅第二句。
却只来得及看到谢芷懿漫不经心地垂下眼。
下一秒,他的嘴发不出声。
他喉间的声音被硬生生掐断,像有人无声夺走空气;整张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粗暴封死。
芷懿抬起下巴,睫毛濡着阴影。
“吵死了。”
她语气平平,没有愤怒,却比愤怒更可怕。
像在陈述天经地义的小事。
而且——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到能割开皮肤。
“我跟你,从来都不是同一种人。”
背景传来哼唱声,轻柔却变得异常诡异:“知道你收到上榜的通知单,我的心里就变得很乱,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为自己忧愁,只好……就放你走……”
旋律像幽灵般在房间里回荡,与汞液的冷光和他全身的紧绷感形成诡异对比。
男人的呼吸急促,每一秒都像被时间切割成尖锐的碎片。
稀硫酸在皮肤碰撞的那刻,那一声“滋——”的声音。
空气顿时被某种刺鼻的气味充满,热气与烟雾里,男人的尖叫声被掩进喉咙,扭曲得不像人声。
她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静静看着,肉微微地卷起,发出刺鼻的气味。
“阿呀,焦了呢,真是抱歉。”
何来的抱歉呢?
我其实想下手重一点,想把你一刀一刀的剐下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