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霖也放心了,反正山头在她手里头,她不答应,谁都别想来。
两人盘算完了,又去看了蜜蜂,瞧见它们一只只都适应的很好,这会儿都已经飞出去采蜜了,顿时很是放心。
两人不知道的是,还真有人把心思打到了长泉村身上。
岱山镇一带的溪流河滩里都有沉积的河沙,如今各地富裕了,都开始造新房子,河沙是里头的必需品,价格卖得好。
一开始,只是岱山镇附近的一个村子开始挖河沙。
这一挖就发财了,只要有挖砂船,这简直是无本买卖,这年头谁也没有环保的意识,可着劲开始挖,一车车的河沙运出去,换来的都是真金白银。
瞧着有人发财,自然有人跟着眼热,一时间挖沙就成了热门行当。
当然,挖沙的门坎高,首先挖砂船就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
自打出了鸭瘟那事儿,孙家跟长泉村的关系就不大好。
他们家原本就是外来户,孙海银又是个喜欢偷懒的,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没少被嫌弃,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问题,一心认定是罗文明排挤自己。
鸭瘟后,孙海银觉得自家的鸭子和鸭蛋就是养的好,别人家的都好吃,要求涨价。
罗文明怎么可能答应,上门抽查了几个后就一口回绝了。
孙海银气愤不已,更加认定罗文明仗着是村长,是罗家人,故意克扣他们家的钱。
那段日子,孙海银整天在家里头抱怨:“都是一个村的,凭啥姓罗的鸭蛋就比我家的卖得贵,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我上镇上告他去。”
马英也跟着抱怨:“可不是吗,就因为咱孙家是外姓人,他们故意排挤咱们。”
孙海银冷哼:“我看他是嫉妒我养出那么好的鸭子来,呸,还村长呢,要不是长泉村姓罗的人多,村长这位置轮得到他吗。”
两个人忿忿不平的骂起来。
孙秀兰眼睛一动,忽然说:“爸,咱家的鸭蛋好不愁卖,既然卖给厂里亏了,为啥不自己散卖?”
孙海银一顿。
孙秀兰又说:“我听说以前罗家那儿媳妇,叫严巧云的,经常拉着鸭蛋去家属区卖,卖得可贵了,结果每次去都被人抢着买走了。”
马英一听,觉得可行:“他爸,说不定能成,咱家的鸭蛋这么好,凭啥要贱卖给厂子里?那是罗家的厂子,又不是咱们的厂子,过年就分了那点钱,还不够买几斤肉的。”
她这话太亏心,过年分红是白给的,一家四口加起来可不少。
可惜马英觉得自家如今能挣钱了,瞧不上那点小钱。
孙海银有些犹豫:“咱们都是签了合同的,产出的鸭蛋都得卖给村子里。”
“凭啥他们说了算,他们故意压价还能怪我们?”马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