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拍了拍她脚底板,眼风斜斜一掠:“我若有你们这般无尽寿命,定要将你捆起来,日夜教导。”
可他没有,俞眠便不怕。
她笑嘻嘻的只当他在说情话:“好呀,到时候谨听沈仙师教诲。”
收拾完后,两人抱做一团,又小小闹了会儿才睡。
次日晨起,白尘便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溺爱”。
天还没亮,他就被叫了起来。
可俞眠被沈怀瑾以兜帽罩着头,还安稳地在他怀里睡觉。
他这妹夫对这流程似乎已是熟练,安安静静将人抱上车去,脱了鞋袜,捻好被角。
随后又向店家买了些热食,用厚厚的布料裹着温在食盒里。
白尘简直叹为观止,可旁边张玉风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戳了戳旁边的云峥:“他们一直这样吗?”
云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泪眼朦胧应声:“嗯。”
每天不是赶路就是轮流熬药,昨夜好不容易可以不用风餐露宿,居然还轮到他熬药了。
他非常怀疑师尊早已知晓他们的身份,要不然怎么这么放心将这事交给他们。
给他的药一口就闷了,丝毫不怕里面加料。
白尘啧啧两声,目光在两辆马车里游移一会儿,很快就下了决定。
他脚都还没踏上去,便被沈怀瑾用马鞭抵住了。
“你去后面那辆。”
白尘看着后面那辆破破烂烂还装了一堆行李的马车,默默将目光移向这辆厢壁雕花还有位置的内里。
“这不是还有位置吗,多我一个不多。”
他作势要上,沈怀瑾面无表情将他往后推。
“男女授受不亲,你已是有妇之夫,你二人已经不适合再待在一起。”
他这架势,白尘实在上不去。
看沈怀瑾脸色,他又不敢把俞眠叫醒,只能灰溜溜去了后头。
对这个结果,张玉风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