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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的猝不及防,谢汀鹤嘴边的话没来得及说就又咽了回去。
他挑挑眉:“那么不怜香惜玉吗?”
贺时旭凉声道:“是她不愿意坐。”
外面的雪似乎又下的大了点,看着前面白茫茫的路,他心里像是堵了团无名的气,吐不出,咽不下。
真不知道该说她看得太透还是有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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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玖那天还算幸运,在两人走后不久,一辆附近的车接了单。
回到公寓,她从抽屉里翻出两片止痛药就含在了嘴里。
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大脑顿感清明。
她撑着发软的身子,从一旁抽屉里摸出了一瓶防身用的喷雾。
在温玖想要去把卧室门锁上时,先一步听到了门把手下压的声音。
她脊背蓦然绷紧。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各种入室抢劫的案子。
“哦对,手机,”疼痛使她反应也跟着变慢,这会儿才想起报警。
可就在温玖想要转身去拿床上的手机时,门从外面被推开。
客厅里的灯光跟着钻了进来。
在看清门口那道身影时,绷紧的神经陡然松了下来。
“周砚川。”
委屈巴巴的一声。
周砚川满腔的急切因这三个字抚平,他考完最后一场就直接来了这边,本来是想给女孩一个惊喜,可迟迟等不来她的消息,就忍不住打了电话,但是没想到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晚上再加上又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他难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