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儿:“谢谢苏老师!”
她最近跟着电视学了些新词,开始叫他“苏老师”。
苏临森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电影好看吗?”
“好看!”沈念用力点头,然后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起剧情,“那个叫阿宝的熊猫好笨哦,但是好可爱!他师傅小熊猫好厉害!苏老师,你们人界真的有熊猫吗?我想看!”
“有,在动物园。以后……带你去。”苏临森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承诺道。
“真的吗?太好了!”沈念高兴地凑过来,又想亲他,被苏临森用手掌轻轻挡住了。
“约法三章。”他提醒道,声音却带着纵容。
沈念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坐好,继续挖了一勺冰淇淋,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了苏临森嘴边:“苏老师,你尝尝,甜甜的,凉凉的,很好吃!”
苏临森看着那勺带着她口水的冰淇淋,怔住了。
若是以前,他绝对无法接受与人共用餐具,更别提是如此……亲密的喂食。
但此刻,看着沈念那双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期待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含住了那勺冰淇淋。
甜腻冰凉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似乎……确实不错。
“好吃吗?”沈念期待地问。
“嗯。”苏临森点头
沈念立刻眉开眼笑,又挖了一勺自己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说嘛!苏老师,你们人界虽然灵气少,但是好吃的东西好多呀!比我们那里只有仙果琼浆有意思多了!”
苏临森看着她满足的侧脸,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那里……平时都做些什么?”
沈念正沉浸在冰淇淋和动画片的世界里,闻言随口答道:“修炼啊,听课啊,有时候偷偷跑去灵兽园玩,或者跟其他小仙童一起去云海边上捡漂亮的石头……”
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意识到自己又说多了,偷偷瞄了苏临森一眼。
苏临森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紧张,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很像我们这里的学校和生活,只是环境不同。”
沈念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对对对!就是像学校!也有很凶的教习长老,像我们那里的教导主任!”她找到了合适的类比,顿时放松下来。
苏临森看着她重新变得活泼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开始有意识地、不着痕迹地引导她谈论那个“仙界”,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审问的目的,而是更像一种了解和分享。
夜深了,电影早已结束。
苏临森洗漱完,走进主卧,发现沈念已经睡着了。
她依旧不老实,薄被被踢开了一半,衬衫下摆卷到了大腿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苏临森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
然后,他轻轻地走过去,动作极其小心地帮她拉好被子,盖住那诱人的风光。
他的指尖无意中划过她的小腿肌肤,那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