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书需要打扮得如同孔雀开屏?还说什么‘久仰长公主殿下推行新法、惠泽万民之风姿,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萧策几乎是咬着牙复述,尤其是“风姿”二字,说得格外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醋意翻涌,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看他眼神飘忽,言辞浮夸,绝非真心仰慕新政,只怕是另有所图!”
沈念看着他这副醋意横飞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又涌起一股暖流。
她起身,绕过长案,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故意逗他:“哦?那依萧大将军看,他是所图为何?”
萧策见她非但不恼,反而笑吟吟的,心头那股无名火更旺,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控诉:
“还能图什么?自然是图你!我的长公主殿下如今权倾朝野,智慧超群,风华绝代,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哪个不想攀附?”
他说着,想起近来京中隐隐流传的、关于长公主殿下如何英明神武,甚至盖过某些青年才俊的风言风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念儿,自然是最好的,可这份好,他只想自己珍藏,不愿被旁人整日挂在嘴边肖想。
沈念见他真急了,也不再逗他,放软了身子靠进他怀里柔声道:
“傻阿策,旁人如何想,如何说,与我何干?他们便是说破了天,我也只是你的妻。”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倒是你,堂堂镇北王世子,京畿兵马指挥使,怎的学那市井小儿,乱吃飞醋?”
温香软玉在怀,又听得她软语温言,萧策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但面上仍强撑着,哼了一声:“我岂是吃醋?只是厌恶那些人不务正业,心思不正,扰你清静。”
“是是是,我们萧大将军最是明察秋毫,公正无私。”
沈念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那……为了补偿夫君今日受的‘委屈’,我让人备水,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可好?再亲自下厨,做两道你爱吃的小菜?”
萧策闻言,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点残存的醋意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与愉悦。
他搂紧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这还差不多。不过……”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
“沐浴更衣,为夫觉得,由娘子亲自‘伺候’,更为妥当。”
沈念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
听说世子不能人道24
两人正腻歪着,侍女小桃在门外禀报:
“殿下,世子,安远侯府的三公子递了帖子,说新得了一幅前朝古画,知殿下雅好此道,特来请教品鉴。”
萧策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眉头拧紧:
“安远侯府?那个以风流自诩、整日吟风弄月的谢三?不见!就说殿下政务繁忙,没空理会这些闲杂人等!”
沈念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对门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