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沈念,在她耳边低语:“念念,你看,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好。日后,若再有那等不开眼的蠢货敢在朝堂上对你指指点点,无需朕开口,天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沈念靠在他怀里,心里暖洋洋、甜丝丝的。
她知道,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为她筑起最坚固的堡垒。
这份维护,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
两人感情日益升温,如同蜜里调油。
慕容珩几乎是夜夜留宿椒房殿,椒房殿成了真正的帝王寝宫,六宫形同虚设。
然而,唯有一事,让慕容珩心底仍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虑——子嗣。
朝臣们虽不敢明着提选秀,但暗示皇帝该有继承人的奏折从未断过。
慕容珩对此一律冷处理,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期盼能与念念有一个孩子?一个凝聚了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将会是连接他们最牢固的纽带,也能彻底断绝外界所有妄念。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盼,在两人成婚半年后,沈念的月信迟迟未至,且开始嗜睡、食欲不振。
太医请脉后,满脸喜色地跪地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啊!已有一月有余!”
慕容珩当时正在批奏折,闻言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落在奏折上,染黑了一片。
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到床边,一把抓住沈念的手,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念念……真的?朕……我们要有孩子了?”
沈念也愣住了,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她和慕容珩的孩子?
看着慕容珩那狂喜到几乎失态的模样,一股奇妙的、混合着茫然、喜悦和一丝惶恐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最终,那喜悦渐渐占据了上风。
她看着慕容珩亮得惊人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太好了!太好了!”
慕容珩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小腹。
他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眼角甚至激动得有些湿润,
“念念,谢谢你……谢谢你……”
自此,沈念成了宫中最重点的保护对象。
慕容珩几乎将她捧在了手心里,所有饮食起居亲自过问,琐事能推则推,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身边。
他甚至开始对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念奏折,美其名曰“提前教导皇儿理政”,惹得沈念哭笑不得。
孕期反应有些辛苦,但慕容珩的体贴入微让沈念倍感温暖。
他会在她孕吐时耐心地陪在一旁,为她抚背;会在她半夜腿抽筋时立刻惊醒,为她按摩;会不厌其烦地满足她各种稀奇古怪的口味需求。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生产那日,慕容珩不顾宫规礼法,执意守在产房屏风外,听着里面沈念压抑的痛呼,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脸色比生产的沈念还要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