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骤然加快!刀锋划过一道诡异的、带着冰冷弧光的轨迹,速度提升了何止一倍!
那北戎骁将脸上的狞笑僵住,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速度与力量变化。狼牙棒尚未落下,我的刀锋已经如同鬼魅般,轻易地切开了他的喉咙!
热血喷溅,那骁将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栽下马去。
主将阵亡,北戎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我趁势高举染血的佩刀,声音因那冰冷力量的灌注而带着一丝非人的沙哑与穿透力:“杀——!”
“杀!!!”身后的骑兵与隘口守军齐声怒吼,发起了反冲锋。
兵败如山倒。北戎军终于溃败,丢下满地尸首,狼狈后撤。
鹰嘴隘,守住了。
夕阳如血,将战场染得一片凄艳。我驻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玄甲已被敌人的鲜血彻底浸透,猩红披风破碎不堪。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收敛同袍遗体,欢呼胜利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
体内,那股冰冷的能量正在缓缓退潮,重新缩回那幽蓝的枷锁之中。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以及一种……被彻底利用后的空虚感。
他果然在看着。
他不仅看着,还在关键时刻,如同拨弄棋子一般,给予我力量,确保我这颗棋子不会轻易被吃掉,还能继续替他赢得棋局。
这胜利,不属于我厉战天。
属于他蓝云翎。
我抬起头,望向督军府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透山河。
你满意了吗?蓝云翎。
在我最需要证明自己的时候,用你的力量,玷污了我的胜利。
所有物
鹰嘴隘的血腥气尚未散尽,营地却已沉浸在一种劫后余生的狂热中。士卒们擦拭着染血的兵刃,低声谈论着督军今日在阵前如同神魔附体般的骁勇。
我卸去沉重的甲胄,独自坐在帅帐内,面前摆着一坛刚启封的烈酒。酒精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一片冰冷的虚无。胜利的欢呼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遥远而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