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床上的人似乎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一动不动。
状态不太对劲啊……
被风衣领子半遮着脸的沈栖毫无反应,只是呼吸越发急促灼热。
忽然,他像是受不了后颈的束缚和燥热,猛地伸出手,动作软绵绵的。
他不是去接水杯,而是直接摸索着探向自己的后颈。
“唰”的一声轻响。
他竟然一把将那张早已被信息素浸透,几乎快要失去作用的抑制贴整个撕了下来。
程言昼的眼神骤然一颤!
目光死死锁在那块终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
白皙的后颈泛着诱人的粉色,那处微微凸起的腺体更是红肿不堪,正随着主人的呼吸急促地搏动着,散发出更加致命诱惑的气息。
而最重要的是!
那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齿痕!
没有临时标记的痕迹,更没有永久标记的痕迹!
这意味着……
沈栖根本没有被任何alpha标记过,至少近期绝对没有!
那……那个傅珏?他们不是……
程言昼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还没等他从这个惊人的发现中回过神来,更加失控的事情发生了。
撕掉抑制贴的沈栖,仿佛彻底被情潮吞噬了理智。
他挣扎着,软绵绵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双眼迷蒙,脸颊酡红,整个人像熟透的水果,散发着惊人的甜腻气息。
他摇晃着扑向愣在原地的程言昼,双手无力却固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把人往下拉。
滚烫的脸颊就贴着他脖颈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程言昼浑身僵硬,心跳加速。
下一秒,他听到沈栖用那种被结合热灼烧得微哑的,带着浓浓鼻音和撒娇意味的嗓音,贴在他的耳畔,气息灼热地呢喃道:
“我不要吃药……”
“老公……帮我好不好?”
“和老公说实话,他……碰过这里吗?”
轻飘飘黏糊糊的“老公”两个字,撩过程言昼的耳膜,顷刻间让他全身的血液轰一下涌上了头顶。
沈栖喊他“老公”。
真是……要疯了……
结婚三年,沈栖从未这样叫过他。
他也从未用“老婆”称呼过沈栖。
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这个极致亲昵的称谓,竟是在他们离婚之后,而且还是在这种荒唐又旖旎的情境下。
程言昼心头五味杂陈,但此刻根本容不得他伤春悲秋。
因为怀里那个被结合热烧得失去理智的人,已经开始本能地在他身上寻求安慰。
沈栖柔软无骨的手胡乱地扒拉着他的衬衫纽扣,滚烫的脸颊在他颈窝蹭着,甚至去嗅他的后颈,湿润的唇瓣笨拙地追寻着他的嘴唇,试图讨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