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跟自己一样,即使逃命也不肯丢下宠物。
“他们要去哪儿?”乌珩看见了很多眼泪,男女老少皆有。
之前他们都躲在家里,家是所有人的庇护所,即使庇护不了,家也是最适合充当坟墓的地方,可现在,他们都被赶出了家,他们变得跟自然界其他生物一样。
开车的男生没有回答乌珩这个问题。
乌珩放下扒着车窗的手,过了两秒钟,他忽然皱眉,“我的鸟好像没上车。”
“在呢,”谢崇宜说,“看后视镜。”
乌珩看向后视镜,车后不远的半空,灰色大鸟紧紧跟随。
谢崇宜见乌珩悄悄松口气的样子,慢悠悠道:“你太溺爱他们了,会让他们失去自保的能力。”
“没有吧。”乌珩想了想,确实没有。
谢崇宜也没指望对方承认,对方说的做的想的全都不是一回事。
但谢崇宜对感兴趣的事物一向爱刨根问底连根拔起攥在手里,他笑,“那你愿意像对林梦之那样对我么?”
“为什么?”乌珩耷拉着眼,快要睡着了的样子,他太累了,手心伤口也后知后觉的疼。
“愿意吗?”
“不愿意。”
“我就知道。”谢崇宜冷嗤一声,不再跟乌珩说话。
乌珩快要睡着,但不想睡着,谢崇宜开车,车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做戒备四周这项工作。
“班长,我要睡了,你跟我说说话。”
“不说。”谢崇宜冷淡道。
“为什么?”乌珩抠着手指甲,他得罪食物了?
“因为,我不愿意。”
莫名其妙,乌珩心想。
路上驾驶着车辆逃亡的不止他们,但他们的车是开得最快的,路途中,谢崇宜甚至还顺手解决了几个在路人之中突然发生畸变的丧尸。
一连开了几个小时,车辆油量接近告急时,他们才到达之前与虫群发生碰撞的位置。
乌珩去打开了后备箱,饿得神智全无的丧尸医生嘶吼着就朝他扑来。
少年一耳光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