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句话十年前出自宁秀惠之口,对郁松和他妈妈说得,没想到十年后在宁秀惠这里,郁松俨然又成了郑家的人,程澈想笑。
宁秀惠没想到程澈居然这么坦然,错愕片刻说:“你知道就好。”
“郁松作为世明唯一的孩子,不管他喜欢同性还是异性,但都不该是你。不过对于你,郑家也会有合适的补偿。”
“一百五十万吗?”程澈故意问。
当年郑家不就是花了一百五十万买断郁松和郑家的关系吗?现在郑世明没儿子,又回头来找郁松了。
他们到底把郁松当什么了?一个明码标价可以交易的物品吗?
宁秀惠皱眉,程澈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但还是同意说:“可以。”
程澈身体后仰,挑眉反问:“那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的呢?”
宁秀惠的下巴微微抬起,姿态傲慢:“郁松是世明唯一的孩子,世明是我的儿子,你说我是他的什么人?”
“哦?”程澈拖长了音调,嘲讽说:“那等郁松什么时候喊你一声奶奶,喊郑先生一句爸爸,你再拿出你这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教训人。”
“现在省省力气吧。”
宁秀惠自从和郑元青在一起后,养尊处优多年,尤其是郑世明掌权后,别人见到她都是向上恭维,各种好话往外说,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程澈这种混不吝的性格了,气得指尖都在抖,“我是不会同意郁松和你这种地痞流氓在一起的!”
“管你同意不同意。”
程澈耐心也渐渐被耗尽,“谁在乎你的看法?”
“当初说郁松配不上郑家,现在没孩子,又回头来找郁松,傲慢地给出点施舍,就理所当然地插手郁松的生活。”
“郁松寄人篱下的时候,你们郑家在哪里?郁松被篡改志愿,没能去成少年班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提到郁松的过往,程澈语气难掩激动,生气道:“你说我是地痞流氓,那你们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宁秀惠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刻意维持的优雅也荡然无存。
“还有,我告诉你们,我和郁松在不在一起,只取决于我和郁松的想法,任何人不能代替我和郁松做决定。”
宁秀惠指甲陷进掌心,显然被程澈气得不轻,试图做最后的威胁,“如果你执意要和郁松在一起,郁松在郑家什么都得不到!”
“你只会毁了他!”
程澈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说:“郁松在郑家得到的也只有伤害,如果他在郑家什么都得不到,那我还要谢谢你们了,他不会再受到你们的伤害了。”
宁秀惠气恼道:“程澈你不要不知好歹!”
“到底是谁不知好歹?”